范祥照脸一沉,说道:“以后不许你这么说陈有粮,有粮是咱们中国的一个公民,是咱杜柳村五队的社员儿。我是党员、是队长。万一他要是饿个好歹的,我脸上也无光,我是要负责任的。我对不起上级党组织,交给我的革命任务。我不能给咱们的,伟大领袖脸上抹黑,我不能干有损于,社会主义国家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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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素玲低头想了一下:“好好好,反正咱家就这么几个饼子,你拿吧、我不管。”
“这就对了。”范祥照长出了一口气,语气缓和了下来:“我们到什么时候都不能忘了,我们入党时在党旗下的誓言。”范祥照说完一只手,拿起两个山药面的饼子,一只手端起来半碗野菜汤,转身向屋外走去。
下午,姬和林和小陈蛋在上午,耕出的那块地上耩着黄豆。
小陈蛋在前面懒洋洋,东倒西歪地拉着耧。把黄豆眼耩的是七歪八扭、弯弯曲曲的。
姬和林是干庄稼活的一把好手儿,无论干什么活他都特别认真,俗话说叫要好儿。他见黄豆眼耩成这个样子,心里十分别扭。他于是温声细语的劝道:“有粮你正道的走,走直点儿。你看这黄豆耩的深的深、浅的浅、歪巴横郎的,忒不像回事了。”
小陈蛋一边走一边回头说道:“咱俩是铁路上的警察,各管一段儿。我拉我的耧,你扶你的耧。咱谁也别母鸡打鸣儿,管闲事好不好哇?”
姬和林:“咱这么着干下去,黄豆出来肯定的是长不好,非得减产不行。队长一会过来看见了,非得吓唬咱一顿不行。”
小陈蛋:“你怕队长,我不怕。队长赛弹簧,你怂他就强。你看见今儿个晌午了嘛,我没有饭吃,咱队长像伺候老人似的,在家里给我做熟了,还他妈的乖乖的,把饭菜给我送上了炕头,我才吃的。”
姬和林:“你你,我可跟你比不了。”
小陈蛋:“你是跟我比不了,好家伙,己个的一个大俊媳妇儿,成天价叫别人随便,摆列着开心去,你心里好受吗?”
姬和林急了:“小陈蛋你他妈的说的是什么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