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彻心想:“这位冷掌门不愧好面子,接见位医者,搞得如此阵仗!”
正面高榻上坐着冷延客,那张脸如同他的姓氏一样,让人不寒而栗。
张彻瞅一眼山奈,发现她并未表现出胆怯,流儿也并不害怕,用他单纯的大眼睛观察四周,看来客房中的一番说教,还是很有用。
冷延客先开口说话:“你们谁是揭下告示的医者?”
流儿像是怕被人抢了说话机会一样,急忙回道:“我揭的告示,会治病的是我娘亲。”
“你娘亲?”
冷延客仔细瞧山奈,是位年轻美貌的姑娘,怎么看也不像是当娘亲的人,竟然孩子都这么大了。
前面来的那位医者,是位老大夫,医术精湛,也没将儿子的病医好,眼前这位美娇娘能有什么本事?
她身旁的男子看着气宇轩昂,刚才有弟子报告,说百花航与他认识,看上去二人关系也不错,说不定是身份地位尊贵之人,千万不能得罪。
山奈从怀里掏出金牌:“冷掌门,我奉陛下旨意来贵派历练,此金牌即为凭证。”
旁边过来一名弟子,接过金牌,呈给冷延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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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仔细端详,说道:“是陛下所赐,原来姑娘是京城来的医官,只是前来索取我派金叶,并非想为我儿医治。”
“冷掌门此言差矣,告示既揭下,必然医治,如果我为冷公子医好病,还请冷掌门将贵派金叶给我,好让我回京复命。”
山奈想起凌媚所言:金叶消失,金钥必出。要是冷掌门知道,金叶一旦被她拿走,不可能再还回来,估计他根本不会答应。
冷延客让手下把金牌送还给山奈,并未直接答复她:“你先为我儿医好病再说。”
又看看张彻:“你身旁的这位公子是……?”
张彻回道:“我是这孩子的爹爹。”
“爹爹?”冷延客心想,“听说景王来五大门派等一位女医官,眼前这位正是女医官,而他又气宇轩昂,骨子里透着贵气,难道真的是景王?只是这孩子有些大,怎么算都不对,还是谨慎些,小心得罪了贵人。”
冷延客起身,走下高榻,恭敬道:“医官大人,公子,请跟我这边走。”
出了主事堂,向东拐,一路上绿树丛生,花草不断,溪流潺潺,既是大自然造化而成,又有人工雕琢的痕迹。
走着走着,一股香气扑鼻而来。
“好香啊,娘亲,这个味儿,我在卢员外家也闻过。”流儿随口说道。
张彻心想:“说不定冷公子的病与卢公子相同,奈奈怎能不会医治?看来金叶很快就能得手。”
侍女见掌门带人前来,知道是医者,打开门。
山奈对流儿说:“娘亲进去医病,你在外面玩儿。”
流儿很懂事:“好的,娘亲。”
院子里花鸟虫鱼,溪流潺潺,还有各种山石,能玩儿的东西很多,他立刻到溪流旁去玩水。
走进冷公子屋内,山奈闻到奇异的香味。
拐过一个屏风,看到床上躺着一位大约十五六岁的公子,面色蜡黄,身体消瘦,眼睛虽睁着,却双目呆滞。
床边坐着的应该是冷夫人,她抹着眼泪,看到冷掌门带人进来,知道是医者,赶紧起身,瞧见张彻与山奈,向冷掌门投去询问的目光。
冷延客介绍道:“这位是京城来的医官大人,这位公子是她的夫君。”
冷夫人听了,打量了一番山奈,想着既是医官,应该有两下子:“医官大人,我儿子突然有一天,不吃不喝,不言不语,找了一些大夫,灌了不少汤药,就是不见效。每日我吩咐侍女撬开他的嘴巴,硬是灌些水和小米粥,才延续到今日,否则早已……呜呜……”
山奈上前摸了冷公子的脉,看看他面色和双眼,说道:“请冷掌门为冷公子换一个房间。”
冷延客虽不知所以,还是照办,立刻吩咐弟子把儿子抬到另一个院落。
流儿看着娘亲跟爹爹向别处而去,他并不管,只顾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