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得意一笑:“这你就不知道了,听说那女人不是上吊,是被人活活打死的,这才回来报仇了!”
“这,怎么会,陆善人不是最慈善不过了吗?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谁知道呢?谁说得清陆善人的钱来路到底正不正?没准是亏心事做多了遭了报应。”
另一人似乎有些气愤:“你怎么能这样说呢?去年陆员外还免了你家的租子,你这是忘恩负义!”
“我呸!哪里是免租,那是我男人换的!”
随州早市热闹非常,街头巷尾叫卖声络绎不绝,流言也像是长了翅膀似的传到了每一个角落。
就连足不出户的凤九卿,都听到好几个版本的流言。而流言中心的陆员外,此时正高烧梦魇。
“不要过来!不是我!不是我!”睡在床上的陆有钟不断地抽搐叫喊。
师爷摇了摇头,走回王靖身边:“大人,要等陆员外怕是不知道要等到何时去了。”
王靖地三角眼闪烁出一丝精光,顺势起身道:“那本官改日再来看陆员外。”
李二狗的案子一时间没有进展,李二狗虽然言之凿凿他姐是被打死的,但存于府衙的卷宗却写得是上吊自杀,仵作的验尸结果也符合上吊而死的特征。
最主要的是陆家不同意开棺验尸,尽管墨凌以案件有疑为由强制开棺,得到不过是一罐子骨灰,验无可验。
而李二狗杀人案,凶器,目击证人都有。李二狗说他在陆府门口坐的一夜,却无人为证。陆家的少爷陆远倒是没有火化,只是时间过去太久,很多证据都消失了。
不仅如此,墨凌让人强行开馆还激起了民愤,导致不少百姓堵在客栈外面,向他们扔烂菜叶子和臭鸡蛋,更有善堂的义士打上了门,要为陆员外讨一个公道。
原本的是陆家做了恶事遭报应的流言也变成了白云锦为了名声强行开馆,导致惊扰了亡灵,害的陆家出了事。
这里面谁真谁假,又有没有人故意挑拨,谁说的准呢?
凤九卿坐在二楼,眼睁睁看着墨凌刚出门就顶着一头烂菜叶子回来,也有些忍俊不禁。即便是这样,墨凌依旧和往常没什么区别,也看不出什么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