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嬷嬷手指颤抖着,探入萧老夫人的鼻下。
萧老夫人咽了气。
“老夫人!”王嬷嬷哭喊道,“老夫人啊,您怎么这么苦啊,老夫人!”
柳老姨娘不要耐烦听王嬷嬷的哭嚎。
原先萧老夫人掌家时,这王嬷嬷便是萧老夫人走狗一条,没少刁难她。
如今没人给王嬷嬷撑腰了,柳老姨娘寒着脸吩咐,“给我把这刁奴拉到院子里去,打死!”
“放开我!”王嬷嬷喊道,“我为良民,你没有我的身契,无权打死我!”
“捂好她的嘴!”柳老姨娘寒着脸说,“我儿为长平侯,我什么做不得?不过是打死你一个老奴,有什么不敢的?”
“你不是对你主子忠心耿耿吗?”柳老姨娘高声说道,“正好,下去接着伺候她吧!”
“啊!老夫人,老天不公!老天不公啊!”王嬷嬷被按在长凳上,大声喊道,“竟让这对奸人得了势!老天爷,你没有眼!”
棍子闷闷的敲打在王嬷嬷的身上。
王嬷嬷一边叫着一边骂着,但没一会儿,便没了声息。
柳老姨娘出来,便见王嬷嬷吐出的血将她半张脸都染红了。
“丢进井里吧。”柳老姨娘冷声说道。
“老夫人!王嬷嬷!”付时念猛的坐起来。
此刻还是半夜,外头漆黑一片。
浅淡又惨白的月光照着屋中的家具影影幢幢,更加可怖。
“姑娘。”春眠和春雨一起过来,“姑娘梦到什么了?”
撇去付时念在甘宁的时日,二人不在身边。
在府中时,付时念近来经常做噩梦,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明日得禀报夫人,看是不是要找人来府中看看,是否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付时念急促的呼吸了几次,才平静下来,“给我倒杯热水。”
刚从噩梦中醒来,还残留着透骨的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