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誉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
“付姑娘……付姑娘太累了,所以去休息了。”景来低着头说道。
“景来,跟我说实话。”萧承誉说道。
景来自幼跟在他身边,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景来的异样。
“你从来不敢跟我说谎。”萧承誉沉声说道,“所以你现在的掩饰十分拙劣。”
见景来还不肯说,萧承誉说:“那我便出去找她。”
“侯爷!”景来噗通一声跪下,“侯爷,付姑娘在她自己的院子。”
“她如今也染病了。”景来低声说道。
萧承誉遍体生凉,自责道:“是我传染的她。”
“不是,不是的!”景来说,只好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跟萧承誉说清楚。
“付姑娘才决定以身试药,试出最稳妥的用量,来给侯爷服用。”景来吸着鼻子,哽咽道,“付姑娘去了一趟贡院,没有遮面,在里头走了一个来回,故意让自己染上了疫症。”
景来直接跪了下来,“侯爷,小人无用,没有拦住付姑娘。本应小人来代替的,但太医把过脉,说付姑娘的身体情况更接近侯爷。”
萧承誉才知道,原来付时念往日里无事,但只要入冬,身体便会不太好。
可她却义无反顾的来了甘宁。
甘宁与京城的气候不同,早已入冬。
前日还落了雪。
偏都如此了,她还来照顾他,更为了他主动去感染疫症。
萧承誉一言不发便往外走。
“侯爷!”景来见状,忙跟了上去,又摘下搁在架子上的狐裘斗篷,赶忙给萧承誉披上,“侯爷,您就算去找付姑娘,也得顾着自己。”
萧承誉脚步未停,只任由斗篷胡乱的披在身上。
景来见状,只好说:“侯爷,付姑娘为了您牺牲至此,您若是身体更严重,岂不是让付姑娘白白牺牲。”
“付姑娘若是见您这样,定要说您的。”景来说道。
萧承誉脚步一顿,赶忙将斗篷拢好,这才大步走到隔壁付时念的院子。
果见院中立着好几个下人,见到萧承誉,慌忙行礼,“侯爷。”
萧承誉脚步未停,着急的走到门外,甚至顾不上敲门,直接推门而入。
便见付时念正撑着床,俯身呕吐不停。
满屋子都是药味,比他屋子里头的还要浓郁。
萧承誉大步上前,轻拍付时念的后背。
付时念吐的厉害,眼泪不受控制的一起掉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