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出病房,一种空虚猛然袭来,搅得他心口发慌,又心动过速起来。他非常失落,人像是掉进深渊无人救助。他不知道为什么,心脏跳得使他感到极度的慌乱。
在病房里,他只有强制自己镇定下来,像以往一样,强制自己镇定是最好的良方。他问自己,她走了,你心慌什么?现在一切须靠自己,一切须靠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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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闭着眼睛养了好一会儿的神。待一切平静下来,他便对自己说,从明天起按自己的计划办,将自己照顾好,你自己不坚强,别人替不了你坚强!
必须坚强,这次也是,只有坚强,你才能挺过去!
五天的输液吃药,胡思乱想的病情有一点好转,但面部还没有动静,还不能开始动弹。左眼依然闭不完全,吃饭仍然嘴唇里不自如,嘴巴包不住饭菜,只能用右边咀嚼。
揪心!但他强迫自己不能去着急,着急起什么用呢?
第六天开始,去康复科扎针灸了。
一连五天,他每天午觉后去扎针灸。周六,周日康复科休息。第二个五天针灸,共计十天针灸下来,他每天都对着镜子看嘴巴,突然发现,他的嘴巴不那么歪了,而且喝口水嘴皮子包得住水了。
早上吃馒头,馒头在口腔里也不那么别扭了。东西在口腔里打得到转转了。
胡思乱想心里那种高兴啊,他对着镜子都想笑。然而一笑起来,他发现,嘴角两边的轮廓竟是一个样子了,他将左眼一挤,左边脸蛋竟向上挤出一坨肉来,这境况表明,他左边脸部的神经瘫痪已经发生了显着的变化,肉开始活动起来。
他睁大眼睛对着镜子,一会儿笑,看他自己嘴角的轮廓;一会儿将眼睛一闭一开,看两边脸蛋挤上去的两坨肉,“我怎么这么欣赏这两片嘴角的轮廓和挤上去了两坨肉呢?活了大半辈子,从未这么欣赏过,也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过。”
胡思乱想这时才从心里发出一阵狂笑,并且告诉自己,“我这病能治好!能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