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最特别的后脑勺

六月。

漫天飞雪,大地一片白茫茫,街上无一活物,每户家门前都垂挂着浸满血的七尺白练,天空中白雾笼罩,大地上河流干旱。

七尺白练上鲜血滴答,还有一袭白衣的贝舒哩脚踩雪地上的声音,但世间竟连一丝鸟叫都寻不得。

忽然。

前方闪出一道强烈的光芒,接着,一身着官服的男子走近贝舒哩,光芒太过灼目,贝舒哩下意识用衣袖遮住,待光芒消失,那人已站在贝舒哩面前。

贝舒哩放下衣袖,身着官服的男子身姿挺拔,模样却怎么也看不清。

接着!

浩浩荡荡、铿锵有力的唢呐声一跃而起响至万里。

贝舒哩眼角含泪,对面前这身着官服男子喊冤道:“唢呐声响,民女冤啊!!”

男子没有言语,看着贝舒哩,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大挥衣袖,一道宣纸立在贝舒哩面前。

上面写着四个大字:

赦免无罪。

贝舒哩看了看字,然后上前走近想看清该男子的模样。

但刚想看清,铿锵有力的唢呐声忽然变得震耳欲聋!

赖在床上的贝舒哩四肢一顿抽搐。

“啊啊啊啊!!”贝舒哩的耳朵就要废了,赶紧仓惶逃离这要命的声源。

“啊!!”贝舒哩又一声尖叫,因为贝舒哩逃着逃着就卷着被子滚到了床下,头磕到了床头柜。

贝舒哩皱着眉头龇着小虎牙揉着额头,然后醒了醒眼,哀怨地看向秦月月手中的“武器”,屈喊道:“妈!我耳朵快要被你这唢呐给废了!您是我亲妈吗?!”

秦月月看着自己闺女,咬牙切齿道:“我倒希望我不是你亲妈!赶紧给我起床!猪都比你勤快!”

秦月月气呼呼拿着唢呐走出了门,然后把唢呐放进了一间房中,关门后秦月月还转身把门上她手工制作有些松动的“哩猪起床专具屋”牌子,又紧了紧。

贝舒哩起床后,急急忙忙从卫生间出来,拆开昨天发的军训服。

贝舒哩还没等裤子自然垂下就往那小短腿上套去,当提了三分之二时,贝舒哩忽然提不上去了。

哎?哎?...嗯??

贝舒哩只好又脱了下来,用那圆溜溜的大眼睛仔细一瞅。

瓦瓦特?!裤子左边的后屁股一部分竟直接被缝到了右边屁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