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寒往自己的脸上狠狠抽了一耳刮子,艰涩的说了一声“对不起”。
司敬重何尝不理解孙子此刻的痛苦心情,自然也明白这一声“对不起”不单单是道歉,更是忏悔、懊恼和自责。
孙子的这种痛苦心情,除了在十八年前为父母的意外离世出现过外,这么多年来,他还是头一回看见。
“爷爷,你知道嘛,她一直住我这里。”司寒摸着胸口,语含哽咽的说,眼前不禁浮现跟苏晏初次相遇的画面。
“我当然知道。”司敬重叹了声气,很是无奈又无力。
事实上,他从未怀疑过孙子对晏晏的感情。
要不然这臭小子为何连新开的酒店、开发的房产和捐建的公园的名字都有“日安”二字,因为“晏”字拆开来就是日和安。
或许别人甚至晏晏这姑娘本人都无法看出这小子的别有用心,但身为他最亲的亲人,最清楚不过,因为他的小心思表现得太明显了。
“但你跟晏晏已经没关系了。”司敬重接着上面的话,又补充了一句。
司寒虽无法接受这个既定的事实,但他明白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第二个人能住进他心里了。
没有了,再也没有了!
“但也不妨碍她一直住在我这里。”他的语气无比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