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

苏晏说了一个字，她倒想瞧瞧这凌晨半夜的，程绿茶到底想作什么妖。

“你不生气？”司寒问。

事实上他是不想接的，不是因为她在身旁，而是这通电话在他的意料中，但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刻到来。

“比起生气，我更想知道程绿茶想作什么妖？”苏晏轻嗤了声。

“好。”司寒点头，然后接通了电话，切换了语音外放模式。

他还没开口，电话那头便传来程可儿的抽泣声。

“司寒哥哥......你......终于肯接我电话了，我......我.....好担心你啊。”

司寒的声音裹着夜里的凉风：“有什么事？”

程可儿：“司寒哥哥，我今天下午在你公司旁的咖啡厅，等了你整个下午和一整个晚上，也没看到你出来。给你打电话也不接，发信息也不回，我真的好担心你出.....出了.....什么事？”

被茶里茶气到的苏晏，不禁朝夜空翻了个白眼。

对于程可儿的“独角戏”，司寒没接话。

程可儿继续道：“司寒哥哥，我们好久没去看我哥了，明天......”

司寒不禁蹙眉，先一步打断了程可儿的话：“我不在南城。”

苏晏同样蹙眉，程可儿还有哥哥？她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这样啊——”程可儿听出来司寒话里有话的意思，用着一副善解人意的语气说，“没事，工作要紧，等你回来，我们再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