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铎闻言,面色又震惊又凝重,但很快捕捉到了她的言外之意,“那瑶光长老特地来告诉我这些旧事,又是何意呢?”
瑶光这会儿才有了点恭敬之色,“这些就当是卖殿下一个人情,白光如今在为殿下做事,瑶光自然是看好殿下的,瑶光希望殿下终得所愿,届时瑶光必会亲自前来恭贺殿下。”
她说着从身上掏出了一个瓷瓶,举到宫铎面前,“这是我的诚意,我猜想我没有机会,殿下或许是有的,如若得手,必定会让殿下满意。”
宫铎脱离朝堂多年,似乎忘记了处在权利争斗中的人,都是瑶光这般趋利避害的能手,瑶光更是把这一招玩得明白,她给了宫铎毒药,得手了宫铎还得记得她的好,若是失手,那这个账宫锐也会算到白光头上,自己不沾一分风险。
宫铎迟疑一会儿,接过那个瓷瓶,即便瑶光的作为让他不喜,可瑶光给的东西正是他需要的,两人都明白谈话到此该结束了,瑶光面带微笑对宫铎行了一礼便自行离开了。
宴会上依旧觥筹交错,并没有人注意到丹增的消失。
丹增自然是被梁帝请了去,梁帝与丹增斡旋许久,他以为今夜丹增会有所动作,谁知道丹增竟然临时变卦,梁帝今日被刺激过度,早已耐不住性子,便派了幽灵来密请丹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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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殿早已灭灯,大家都以为梁帝今夜醉酒早早歇息了,殊不知他精神得很,正眼神冷厉看着对面的丹增。
丹增不似梁帝那般情绪都挂在脸上,他面色如常接过幽灵给他倒的茶,似乎不担心里面会有什么东西,当着梁帝的面饮下一口。
梁帝看他这般终于耐不住发问,“你说你会给我一个惊喜,就是这个惊喜吗?”
丹增淡淡回道:“惊喜已经给了,难道陛下没收到消息吗?”
丹增的回答让梁帝面露不解,丹增见状提醒道:“陛下昨日没听说么?五皇子接回了两个伤重的少年少女。”
梁帝自然是收到消息了的,但并不明白那跟对付宫锐有什么直接关系。
丹增继续道:“我国神医巴桑中毒之事我告诉过陛下,陛下没放在心上,可我却不会坐视不理,他是被冰蚕咬伤,那冰蚕可是个宝物,这个宝物多年前落到了天机山手里,陛下不是不知道五皇子身边那小侍卫的来历吗?她便是天机山中人,若是我帮陛下除掉那个棘手的小侍卫,陛下想对五皇子出手还不简单吗?”
梁帝听完他的话微微眯起眼,宫锐身边这个那个少年仗着武艺高强帮宫锐做了不少事,不难猜到幽冥也是折在那少年手里,梁帝许多无能为力正是因为那个少年,梁帝身边没有比那少年更强的人去对付他,可显然丹增可以。
“你做了什么?”
“既然知道那小侍卫来历,陛下应该查得到他们天机山是靠两个绝技闻名江湖,五皇子在她的守护下,毒杀或是暗杀都很难得手,她即是江湖中人,那就用江湖手段对付她才是上策,我并没有忘记给陛下的承诺,五皇子昨日接回的那两人正是我请人打伤的,我的人已经到京,只要陛下能引出那个少年,我的人自会帮陛下除掉她。”
丹增懂得怎么做才能切中要害,亦是趋利避害的好手,梁国的兵权可是在灵风长公主手里,他既然是呼庭人,自然不会明着去得罪宫锐和灵风长公主,即便要和梁帝合作,也要让梁帝去扛住灵风长公主的回击。
只要梁帝和灵风长公主斗争开始,梁国乱起来,那就是呼庭的机会。
而宫锐不光是梁帝的心头恨,也是呼庭的一大的忌惮,檀岂已老,黑羽营也轮不上他坐镇,梁国其他将军不足为虑,除掉宫锐,那呼庭重回岚山关便指日可待了。
丹增的算计梁帝岂会看不明白,他目光锐利扫过丹增,丹增只回他一个淡笑,按两人之前说好的,帮梁帝除掉宫锐,此后的岁供便不值一提,呼庭不日便能重整兵马夺回失去的一切。
有欲望便有软肋,便能操之为己所用,梁帝懂,丹增更懂。
……
安心眼看宴会上宫锐的对头都离开后,她就坐不住了,今夜那娅楠公主那般挑衅她,她岂能轻易放过娅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