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满当夜就派人把锦织楼一事报给身在骑风营的宫锐,可安心这边不过回府歇了半日,说是歇息,其实是在院里练了半日剑,或许因为练剑撒了气,次日又像无事发生一般,继续出门玩乐去了。
看安心这样,季满不知是不是自己小题大做了,可直觉告诉他并没有,若是隐瞒了什么,让两人产生误会,那他才是真倒霉了。
宫锐这一去就去了半月才回。
他日夜连轴转,忙碌了半月,总算把事情安排妥当归来,但到了别院却不见安心,连带着季满也不在。
他叫来下人问了两人的去处,换了身衣服就出门找安心去了。
此时,安心正躺坐在清风楼的贵妃椅上,翻着最新的话本子,雅间凉意阵阵,琴师奏着小曲,手边是和姆给她剥好的瓜子,她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搭配上好的香茶,好不惬意。
安心看着画本子的内容,脸上浮起笑。
宫锐才到清风楼下,就撞上去给安心排队买糯米糕的季满。
季满一看到宫锐就匆匆上前端正行礼:“殿下,安公子正在楼上听曲。”
宫锐这趟竟然这么快就回来了?这段时日他忙着陪安心,都没能好好待在府中迎接宫锐,但他可是有好好陪着殿下的心上人啊,殿下该不会怪罪于他吧?
“嗯,她这些时日如何?”宫锐脸上是一贯的冷淡,他想念安心得紧,嘴上问着,抬脚就往楼上雅间去。
季满在后边跟着,宫锐问的明明是平常的事,他却呼吸一窒,略微忐忑答道:“安公子一切都好,只是城中起了个传言,殿下亲自过问安公子为好。”
宫锐停下脚步,脸色带了些疑惑,“她干了什么?”
清风楼人多眼杂,季满不敢在此处说,他头一低,宫锐立刻明了,两人来到一空房中,宫锐负手而立,周身多了些威严。
才进门他便开口:“说吧。”
“禀殿下,安公子十日前去了文明斋,臣当时被她支去东街给她买胡记酥饼,并未跟随,所以不知她当时做了什么;三日前,文明斋新上了一批话本子,说的一名身居高位的男子,为了与心爱的男子厮守,终身不娶的故事,安公子这些时日,日日去城中达贵聚集之处,行事高调,两件事凑合在一起,如今城中都在传安公子是您豢养的男宠,而那话本子所指正是殿下与安公子之事。”
季满微微停顿,偷瞄了宫锐一眼,只见他脸色不变,又继续开口:“臣今日已经查明,那话本是安公子指使伙计所为,整件事是安公子主导,还未来得及报给殿下,殿下便回来了。”
季满说完头依旧低着,暗道这小姑奶奶真是胆大包天,宫锐身份尊贵,她竟敢这样设计宫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