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雪浑身不适，头昏脑涨，觉得脑子很乱。

脑子再乱，季雪也记得自己要做什么。

她用了几分钟调整心态和表情，然后把手里的文件一一罗列在宁眉面前，有条不乱地汇报讲解。

眼神空洞手脚冰凉，却依旧保持着清醒的思绪完成自己的工作。

宁眉瞥她一眼，瞬间进入状态，和季雪一问一答。

坐在老板椅上，五官精致，乌发红唇明艳妩媚，侧着一张神采飞扬的白皙小脸。

一双眼睛清清泠泠，沉着而稳重，智慧而美丽。

月亮岛小别墅里初见宁眉，因为这双眼睛，季雪就不敢小瞧了宁眉。

季雪突然有了一些明悟，为什么boss会对一个这样的女孩，动心了。

两人忙着正事，季雪以为这篇勉强是翻过了。

结果……好不容易做完这些，季雪收妥文件匆匆忙忙刚要转身离去，便听见身后女孩道：“等等，季雪。”

宁眉坐在办公桌前，白皙指尖轻轻叩着质感十足的办公桌面，声音冷冷清清的，闲聊的语气：

“我记得没错，你是常青藤学院高材生，从小到大，获得的奖项无数。”

季雪停住了脚步，单手握住冰凉的门把。

但不想转过身子。

她知道自己的脸色一定很不好看，刚才在宁眉面前维持镇定保持思路清晰已经用了很多力气，所以一转身脸色就不好看了。

所以更不想让宁眉看见。

“你能力出众，一直都是同学膜拜的存在，女神一样的存在，进了社会也依旧出色。”

“无数公司想招揽你，但一次‘英雄救美’之后，你把自己打造成了顶级特助，然后毅然进了江寰的公司。”

“对吗？”

女孩声音很轻很轻，陈述的语气，没有她预想的谴责、嘲讽之类的情绪，季雪听着听着，却莫名觉得难堪。

“我觉得boss人品不错又实力雄厚，再加上boss让人救了我，我心里感激，一来报恩，二来想着跟着boss既有前途又有钱途，怎么了吗？”

季雪仰了仰脖子，尽量控制着声音，不让自己露怯和露馅。

“没怎么。”宁眉也不打算彻底戳破，每个人都有自尊。

况且季雪现在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