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放下,从口袋里拿出金针,一通扎,血很快止住,又掏出一个小白瓷瓶,里面是药粉,撒在伤口上,拿出纱布将伤口包好。
伤口渐渐收拢,看着像是轻伤,松了口气,总算把命保住了。
把脱臼的位置接上,张兴的呼吸也开始平稳。
人没事了,梅谷雨开始想着这事该怎么处理呢,王寡妇不是她说,真的不好糊弄的。
上辈子任大河之所以要把任百冬送走,而不是出钱了结,不是没原因的。
她曾听王婆婆说过这么一段往事。
王寡妇嫁过来的第二年,丈夫张木匠就去世了,那时张兴才一岁,公婆带着大伯和小叔两家人欺上门,让她把家产交出来,如果不交出来,就抢孩子。
她不吵不闹退让,带着儿子退住到了山上,正当村里人以为她已经认命时,她公婆突然死了。
大伙都以为是老死的,就没在意,可二老的死亡打开了张家死亡的大门。
先是张木匠的大哥和三弟喝酒喝死了,接着就是他们媳妇,一个上吊,一个摔破头,接着就是孩子,不是掉河里,就是误食毒果。
直到全家死绝,王寡妇才抱着儿子下山回了家,顺便把公婆、大伯小叔的财产全部继承。
大伙都猜张家人的死跟王寡妇有关,但都没证据,从那以后没人敢惹王寡妇。
王寡妇也一改冷漠,跟挂山村的人和睦相处。
一转眼过了九年,王寡妇的狠没多少人记得了,就像公公当年为婆婆发怒凶狠样子,被忘记一样。
随着张兴聋哑,村里人尤其是孩子开始欺负张兴,如今她儿子被百冬推得伤这么重,事关生死王寡妇说不定会再次出手。
任百冬一旦出事,任家肯定得散。
她还想过消停日子呢,任百里老娘还没吃够呢,为了床上福利,她不能让上辈子的悲剧发生。
主意打定,拿起张兴的右手把起脉来。
心里很快有了成算,于是将张兴抱起,皱了下眉,都十岁的娃了,抱在手里轻飘飘的,太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