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若到时机,爱卿自会知晓,哀家对陈爱卿坦诚相待,那么也就说明哀家已把陈爱卿当做自己人。”
周勃眼底闪过诧异,这陈平毕竟是只老狐狸,他没想到我竟会这么快卸掉对陈平的防备。
陈平备感受宠若惊,立刻拱手道,“微臣惶恐,太皇太后尽管吩咐,微臣必赴汤蹈火,义不容辞。”
“很好,陈爱卿,日后咱们就都是一条船上的人。”
说到此,我端起几案上的茶盏,轻轻呷了一口润润嗓子。
我眯眯眸子,面色变得凝重起来,“有些事,周太尉也不曾知晓,既然两位爱卿与哀家要做的是天大的事,那哀家有些不想让外人知晓的事也可以适当告诉你们。”
周勃抱拳道,“太皇太后请说。”
陈平则面露肃穆。
我看了两人一眼,“哀家要做之事安于社稷,不会动摇国之根本,而哀家要告诉两位爱卿的事情是……”
说到此处,我再次押了一口茶水,“惠帝还活着。”
轰隆。
此话犹如晴天霹雳,炸响在陈平和周勃的脑海。
这五个字仿佛带着魔力,直击二人的内心,令二人震骇万分。
“太……太皇太后,您……您说什么?”
陈平瞪圆双眼,满脸的不可置信。
他不敢相信我所话之话是真的。
周勃亦是被惊骇到。
我点头,语气十分坚定,“二位,你们没有听错,哀家说的正是惠帝还活着。”
陈平张着嘴半晌没有说话,他的眼睛死死盯住我,眼底充斥着探寻。
“惠帝还活着。”陈平低喃,他声音很小很轻,却清晰地传入我的耳朵里。
陈平这样的反应令我很满意,“是,还活着。”
我话锋陡然一转,“不过,他也永远的死了,他不再是惠帝,他只是刘盈,一个普通老百姓,过着他属于他自己的逍遥日子。”
我说这话的时候,眼底浮现淡淡悲恸。
陈平怔愣半响,他感觉自己在做梦,一切都是那般不真实。
须臾,他才找回自己声音,“微臣太抵明白,您这是要江山易主,以此兵不血刃地化解一场极可能发生的危机?而人选却不是惠帝子嗣。”
“倘若人选是惠帝子嗣,根本不可能告诉微臣那么多隐晦之事,如果惠帝是诈死,那么太皇太后您也可以依葫芦画瓢,诈死。”
“诈死?如此说来,太皇太后您被疯狗所咬,根本就不是什么意外,莫非是人为的?”
“会是谁?莫非是齐王刘襄,还有其弟朱虚侯?”
“只要太皇太后一死,这两人必以清君侧为由直捣长安,逼迫幼帝禅位?”
“清君侧无非是指吕家之人,如此一来,势必会有一场血战,社稷危矣,百姓危矣。”
“而最好的办法就是权力交替至一位有仁心且智慧的刘氏王爷。”
“太皇太后您不愧是女中豪杰,只是这瘪咬病能有人治好?”
我含笑道,“你很聪明,也很通透,哀家没有选错人。”
陈平郑重其辞道,“只要有利于江山社稷,只要能助太皇太后完成心愿,陈平愿肝脑涂地,粉身碎骨。”
我扬声笑道,“这话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