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下起雨,淅淅沥沥。
我披件薄薄披风,坐在几案后。
几案前方摆着两张软席。
我望着殿外飘零的细雨,微眯双眸。
赵王后于昨日抵达长安。
我并没立即召见她,而是命钟鸢直接将她关进诏狱。
这时,沈如溪缓步走进殿内,禀报道,“太皇太后,朱虚侯到了,此刻正侯在殿外。”
“请他进来。”
很快,朱虚侯迈步踏进殿内,恭敬见礼,“太皇太后,长乐未乐。”
“免礼,坐。”我抬手示意。
“谢太皇太后。”
刘章见前方摆放两张软席,不知我这是在搞什么名堂。
为什么会前提摆好两张软席?
莫非是刚有人来,还没来得及撤走?
他犹豫一会,选择靠左边的一张坐了下来。
“不知太皇太后宣章儿前来,所为何事?”
刘章疑窦丛生,我在赵王后抵达长安的次日便召见他,早不召见,晚不召见,偏偏选择这个时候,究竟是在打什么算盘。
我端详着他,似笑非笑,“哀家想和章儿一起审审赵王后,章儿,可有兴趣?”
刘章惊讶,审赵王后?不知我这是要唱哪出大戏。
沉思片刻,他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