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教诲,我定谨遵于心。”
“你新得的那位美人可不是你想的那样可人,你可明白?”
听到我这句话,刘友愣怔一会,旋即恍悟,望我一眼,“我想起与婉儿吵架时,婉儿说李美人当面一套,背面又一套,我当时并不信,原来真是我错怪了婉儿,谢太皇太后提醒。”
我颔首,“行了行了,别拘着,平身吧。”
刘友直起身子,抬眸正对上我那双幽深如潭的眼眸。
我目光灼灼,“友儿,你可知你的王后,她已怀了你的孩子?”
刘友愕然,随即,眼底泛起狂喜,“太……太皇太后,您说的可是真的?”
我笑着回,“自然是真的,已有三个月。”
我看着他这般模样,觉得他对婉儿还算有几分真心,心里稍感宽慰,也不枉婉儿替他苦苦求情。
“哀家将婉儿安置在宫外的一处宅子内,稍后会命人将你送到那,你便好好反省反省,待婉儿生产恢复身子后,再回赵国,这些日子你要好好对她,明白吗?”
刘友立即保证,“太皇太后放心,我定当照顾好王后,定不让太皇太后您再次失望。”
“好了,你先退下,哀家乏了,需要休息片刻,改日再召见你。”
“是,友儿这就告退。”
待刘友离去后,我暗叹一口气,希望这孩子没有谋反之心。
待再查证一番后,就让他留在长安做个关内侯。
沈如溪凑近我,“太皇太后,依奴婢观察,这赵王不像是有心思之人,奴婢刚刚观察赵王一阵子,没瞧出啥端倪,觉得他不似那等有野心之人。”
我点点头,“但愿吧。”
沈如溪皱着眉头,说出她心底的想法,“奴婢说句冒昧的话,奴婢看这赵王比看朱虚侯顺眼些,奴婢总觉得那朱虚侯表里不一。”
我一怔,问她,“此话怎讲?”
沈如溪迟疑下,斟酌着措辞,“朱虚侯为人圆滑且世故,但却不怎么善于掩饰,所以在他的眼睛里,奴婢能清晰看见算计的痕迹,可那赵王,奴婢总觉得他是个性格温和之人,并非是个奸诈小人。”
我沉默良久,“或许真如你所言,如溪,这段时间密切注意着长安城的动静便是。”
沈如溪应道,“诺。”
或许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但我还是觉得刘章不像沈如溪所说那样。
……
一个月半后。
沈如溪安排在赵国的探子冬辞回来了,还带回来了两个人。
我仔细听着冬辞的回禀,眉宇紧拧成结,脸色越来越难看。
沈如溪亦在场,听到冬辞所言,脸色凝重起来。
带回来的那两人分别是紫兰及那李美人。
紫兰的嘴很硬,怎么样也不肯吐露半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