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懿看着盛怒宛如毒蛇吐信的我,不自觉地瑟缩一下她的脖子,却又倔犟地昂起她的脖子。
我不禁失笑,“你若安分,哀家又何苦踏足此地,你面目如此可憎,哀家是半刻也不想见到你,哀家看着你就觉得恶心,更别提与你待在一处,哀家的五脏六腑都在翻江倒海。”
话落,我厌恶地瞥了一眼她,那眼神犹如在看一堆污秽肮脏的东西。
戚懿那双被恨意灼红的眸子中布满血丝,“可憎?可憎的是你这毒妇,你这毒妇没有好结果的,你会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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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种满腔的愤恨与浓烈的不甘溢于言表。
我不为所动,淡淡睨着她,眉梢微挑,“哀家虽然恨透了你,但是哀家却不像你,哀家是宽厚仁慈的,哀家会吩咐如溪找人修缮下这屋子,并且摘除你的铁铐,你也不用再日日舂米,你就在此反思到老,你,还不快谢过哀家?”
言毕,我抬手轻轻抚动衣袖,又故作怜悯地扫了一眼她。
戚懿仰天大笑,“谢你?哈哈,是你傻还是我傻啊?让我谢你?你是在说笑话吗?”
她笑着笑着,眼泪便止不住地流淌下来。
我静静看着她这般模样。
终于,她笑够了。
她双瞳含泪,“吕雉,你将我关到此,日日折磨我,如今却要装作一副宽宏大量的模样来施恩予我,你不觉得你很虚伪吗?”
沈如溪一直站在一侧盯着她,那双眼睛像是能够迸射出万千道冰箭。
仿佛在说她想要将眼前的这个人千刀万剐,再挫骨扬灰。
我淡漠地朝戚懿道,“你最好给哀家安分一点,哀家还能让你好过一点,让你吃得好一点,住得也好一点,否则,哀家也不敢保证会做出些什么。”
戚懿的眼神游走在我身上,“我,你少在那猫哭耗子假慈悲,你看看你因妒嫉和憎恨而扭曲的脸成什么样了?你怎会如此好心?”
她的面目狰狞得像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仿佛下一秒就想扑过来将我撕咬至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