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无表情地甩下几句话,头也不回地负手从刘乐身边走过。
刘乐跪着挪动身子,凄厉大喊,“父皇。”
她望着渐渐离去的刘邦,眶中的泪水涌汹而出,顺着白皙的脸颊滑落。
“父皇,父皇,儿臣不再嫁,您把驸马还给儿臣,还给儿臣。”
她仿佛用尽全身的力气,“父皇,父皇您不要走,您把疼爱乐儿入骨的父亲还给乐儿,还给乐儿好不好?”
言毕,刘乐慢慢的渐感全身无力,瘫坐在凉凉的地上,正如她的心一般的凉。
正如我所言,衣服破了可以缝,人心碎了只有疼;树叶不是一天黄的,人心不是一天凉的。
我蹲下身来,“乐儿,你快起来。”
我轻抚着她的背脊,“母后有话对你讲,你快起来,附耳过来。”
说着,我便拉起她。
刘乐抬起满是泪痕的脸,茫然失措地看着我。
她的一双眼睛空洞而又无助,但还是迟疑地附耳过来。
须臾。
“母后,这……”刘乐眼中尽是惊愕和狐疑,“母后,此法……此法可行吗?赵相他会愿意吗?”
我眉头凝重。
我沉吟片刻,点点头,“眼下这个情况,只能一试。”
刘乐抬起手背,她抹掉眼角的泪水,目光坚定、决绝,“乐儿这便去梳洗一番,不能就这个样去诏狱见赵相。”
“不用。”我摇头,“乐儿就这般模样去。”
刘乐怔住,不明所以。
“头发还需再凌乱一点。”我说着,又抬手抓弄几下她本就凌乱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