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汉军散去,独留下满地项羽零碎的骨骸和碎肉,还有那遍地的血迹。
狼籍一片。
而那乌江亭长早就不知什么就不见了踪迹,只有那只舢板船还孤零零地停在岸边。
回栎阳的路上。
我、刘邦、戚懿三人同乖着那一辆豪华的马车。
大军紧随其后,浩浩荡荡。
马车内,我枕在刘邦肩上。
我侧目看向刘邦,轻启朱唇,“三郎。”
刘邦揽着我的纤细腰肢,淡淡嗯了一声,随后柔声道,“阿雉想说什么?”
我抿唇轻声道,“三郎,阿雉一想到那乌骓马悲鸣的模样,毅然决然地跳江,心下就难免有些触动,三郎,我们是不是……”
刘邦轻抚我柔软的秀发,轻叹了一口气,温柔地低语,“阿雉,别瞎想。”
我脸颊蹭了蹭刘邦的胸膛,眼眶有些湿润,“三郎,后来阿雉问过韩元帅,才得知那指路的农夫和乌江渡口的亭长,以及大树上的那五个字原来都是韩元帅安排的。”
原来,那大树上被提前用蜂蜜写上项羽亡于此,这才引来成群结队的蚂蚁,聚在有蜂蜜的地方,形成那五个字。
刘邦轻抚一下我的鬓角,“阿雉。”
我抬首望他,笑开,“三郎。”
我还记得,在去乌江的路上,我们两人相视却无语。
不知过了多久,刘邦忽然拉过我的手,将他的大手覆在我的手心上,然后握住,与我十指交缠。
那一瞬,仿若时空静止一般。
两颗心似乎也越来越近。
我感觉到一阵暖流从掌心蔓延至心底。
我将头轻轻枕在他肩上,嘴角的弧度愈加扩大。
此时,回栎阳的路上,戚懿独自一人坐在一旁,看着相拥亲昵的我们。
她颇为不悦,肺都要气炸了,脸色肉眼可见的阴沉如墨。
我在想,她此刻定在心中冷哼,我这女人装什么纯真善良的小白兔,这些伎俩她早已玩烂,我这女人也好意思拿出来卖弄,来与她争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