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文尔雅,彬彬有礼,是个不错的好孩子。
“乐儿。”我伸手拉过刘乐的手,轻握于掌心。
刘乐反握住我的手,“母后,我好想你。”
我心下激荡,热泪盈眶,“母后也想你呀。”
两人久久凝望着彼此,泪眼婆娑,谁都舍不得眨眼。
我拉着刘乐坐下,并让如溪送来糕点和香茗,带着张敖先行下去。
“母后,您怎的瘦了这么多?”看着我憔悴不少的脸庞,刘乐眼底划过一抹心疼,“母后,您这几年受苦了。”
我笑着摇头,“母后不碍事的,你呢?都还好吧?”
只要乐儿和盈儿都安好,比什么都强,我受点罪倒无妨。
“我挺好。”刘乐笑着点头,“张敖待我挺好,我很满足现状,只是我时常会想起母后,想起……”
说到此处,刘乐眸中闪过一抹黯淡,她不想现在就提及此事,不想让母后伤心难过,便哽咽着改口说,“想起旧时我们一家在沛县的日子。”
闻言,我心中酸涩,我知道乐儿顾左而言其它,想必她已知道了大哥离世的事。
后来,刘乐告诉我当年逃亡之事。
那辆马车疾驰在林间道路上,尘土飞扬,马车内刘盈哭声不止,刘邦心烦意乱,怒吼闭嘴。
刘邦神情急躁,后面的追兵一直紧追不舍,如今只是很不容易地摆脱一会,仍是一刻也不敢松懈。
他捏紧拳头,眉头紧锁成川,缓缓抬起的脚已悬在半空中,稍作犹豫,终是狠心将姐弟二人踹下马车。
姐弟二人从急驰的马车里跌落在地,刘乐衣袖里的木雕也跌落出来,如同二人一样狼狈在地翻滚。
一阵寒意由心而起,刘乐没想到父亲竟会如此狠心,如此不念骨肉亲情,这还是那个疼她爱她的父亲吗?
她的心像铁块一样,凉冰冰的在胸口坠着,几乎痛苦得她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