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知为何会有好被子和一顿好饭菜,但我猜测,一定是父亲花了银子给胡县令。
而且胡县令的上级肯定会不断地给他施压,他为求自保,抓捕我入狱,又岂会一直善待我?
不牵连刘家和吕家已是他天大恩德,再者他本就不是一个心胸宽广之。
任敖让我不要忧心一双儿女,可我真能放心得下吗?
还有我的父母,他们能承受得住这般变故吗?
想着,我悲从中来,眼泪掉得汹涌,好似决堤的洪水。
我捂住脸颊,任由泪水浸湿掌心。
……
果不其然,给我的饭菜越来越差。
这几日,就是一碗白米饭,几片半生不熟的白菜叶子。
任敖有时会偷偷塞一些饼饼给我。
我在牢中不知日月,只觉得时间很慢,漫长得让人窒息。
这日,我呆滞坐在破床上,蓬头垢面,眼窝深陷,脸上布满憔悴。
忽然,远远传来一道清脆的呼唤,“二姐。”
这是吕素的声音。
我微愣,缓缓偏头循声看去,可却没有看到人影,只听见渐行渐清晰的脚步声。
“雉儿,我的雉儿。”
我怔住,莫非母亲也来了,只是母亲的声音似乎有些嘶哑,似乎是长期以泪洗面,哭成这般。
我激动得站起来,赶紧整理自己头发,不想让自己在母亲面前显得那么狼狈。
吕素扶着萧玉荷缓步而来,萧玉荷脚步似有些颤巍,手中提着一个食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