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着递到跟前的钱袋子,鼻子一酸,险些哭出来。
吕素己步至我身边催促他道,“快拿着吧,你再不接,我二姐手都要递酸了,快收起来呀。”
男人伸出颤抖的双手接过钱袋,他仿佛千言万语哽咽在喉头。
须臾,他重重磕首,朝我二人致谢,“鄙人纪信谢过两位姑娘大恩大德,铭感五内,没齿难忘,我代我的妻子谢谢两位恩人。”
我虚扶一把,轻笑道,“举手之劳,快去请大夫吧。”
纪信嗯了一声,他捧着沉甸甸的钱袋,朝我们深鞠躬。
随后抱拳道,“我和如溪本是如皋西厢人士,家中尚可,一年前娘子患病,辗转多地求医问药,均是无功而返,却花光所有积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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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不久,我听闻沛县张大夫有些本事,这就带着如溪和孩儿来到沛县,借居在亲戚的旧房子内,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可是昂贵的诊金和药费让我望而却步,所幸的是,让我遇上两位贵人,我十分感激两位姑娘的大恩大德。”
“敢问恩人姓名,我想,他日若有需要,我必当结草衔环,以死相报。”
我微微一怔,没想到会被他视为救命恩人。
我笑着摆手,“这话太过严重,只是些银两而已,谈何大恩大德,赶快去请大夫呀,你的妻子等你回去呢,至于姓名,并不重要。”
说罢,我与吕素相视一眼,迈步离去。
这世上,总会有许多不容易。
却不料,纪信突然急切地喊住我们,“恩人留步,你们若不告知名讳,我又该如何去寻你们,如何来报恩?”
我顿住脚步,思索片刻,方才答道,“不必知晓,也不必去寻,你和你的妻子幸福恩爱,便是回报。”
话落,我拉着吕素匆匆离去,我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男人,他冲我们点了点头。
周围只剩下三两围观之人,我发觉其中有一人,双目赤红,目光闪烁着贪婪。
我顺着他视线,发觉他的目光似乎死死锁定在吕素腰间的钱袋上。
糟糕,该不会是被贼子盯上了吧?
我见情况不妙,牵着吕素的手加快了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