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死遁,别无他法。
江湖上买梁谂命的人,越来越多。
连她都不一定能护住梁谂。
终于在第三日。
梁帝旨意下了。
“贬梁谂为庶人,终身幽禁万佛寺”
又杀了一些在宫门守着的百姓,杀鸡儆猴,最外围的百姓慢慢散了,后来一个不留,只余傅知,还在那里跪着。
“傅将军起来吧,随奴进宫吧,圣上等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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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人是梁帝身旁的侍从,傅知进去后不久,踉踉跄跄的走了出来,第二日,便去了边城。
梁谂是在五月初被押送到万佛寺的,没曾想去了不足半月,便传来了身死的消息。
梁帝悲痛,令大理寺缉凶,尸身是许弋澄验的,是梁谂无疑。
不足七日便抓住了凶手,行凶之人,容羡也认识,是袁愿。
原寿王侧妃,进庙里送点衣物给废寿王,谁也不知,恭顺温和的侧妃,竟一刀了结了寿王。
那么多杀手,去了一波又一波的人,都未曾见到梁谂便被保护他的人所杀,最终还是防不胜防,出了纰漏。
也在此时,虞芙蕖才下葬,而这几日,容羡和木卿衣的人将上京大大小小的地方偷摸查了个遍,都没发现罗华歆的身影。
袁府满门男丁抄斩,而女子则是流放。
袁愿流放那天,天有点阴,容羡站的远远的,看着那个女子拖着笨重的身体,同一旁的袁夫人一般无二,慢慢走远。
才三日时光,便传来噩耗,袁家女眷死于山匪之手,而袁愿下落不明。
初闻这消息,容羡愣了很久,随后让人暗访了一处地方。
“大人,那寨子里确有一妇人,不过整日以巾遮面,看不清样貌。”
容羡挥退来人,独自一人坐了许久。
步入六月,天气越来越热,京内百姓心浮气躁,多生龃龉,时不时有几桩命案,不过都未曾报到容羡这里来,倒是许弋澄这几月来,名声越来越大了。
“大人,京外来信。”
骆冶拿着一封信急匆匆走了进来。
信上盖了红印,这是最急切的一种。
容羡展开,不过两行字,却在一瞬间抽干了她所有的力气,信纸轻飘飘落地,几人低头。
“容辛病逝,七月底扶棺回”
说不清是何感觉,容羡呆呆的站在容府的树下。
抬眼便见到儿时的她被容辛高高举起,放在了树上,而容辛小心翼翼在树下护着她。
再转头,便是容辛呵斥她“妖女”,再将她活活烧死。
只沉寂了一日,容羡便收拾出了一堆东西,走到容府外,抬头看了一眼牌匾,转身离去了。
“阿枳,阿铃,骆冶和封齐都进来。”骆冶和铃兰是知晓此事的,见容羡来了监察吏,不由得担心不已。
“都看看这信。”
几人传阅了一遍,看容羡的模样,又好似不需安慰。
“若死讯传回上京,我需丁忧三年,监察吏等同拱手让人。”
“当务之急,便是这吏主一职,之前安插的人手如何了?”
骆枳上前一步,“已按大人的意思,储玉的人皆进了院子。”
早在秦储玉一行人到上京不久,容羡便让其分了一些人入了各家各户的宅子,加上容羡这一年多的经营和她们原来的情报网,容羡的情报网已不可小觑。
而整片情报网现如今由秦储玉掌管。
“梁词那边呢?”
骆枳闻言退了回去,封齐则上前一步。
“长公主身边好似多了一个高手,用毒的高手,似是巫族一脉的,还未查清,杀人无形,前些日子的状元案,就出自他手。”
状元案,楚淮生作为新科状元,才入社稷,便生了怪病,容颜尽毁,前途也没了,如今在家中修养。
容羡垂眸,“木家毁于梁词手中,木家学院出来的楚淮生也遭了毒手,梁词和木家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