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伙同蒋荅作案的人?”
“如实填写吧。”
容羡知晓他说的是上报天听的折子,另一人一丝线索也无,蒋荅用刑后奄奄一息都未透露分毫,应是查不出什么了。
因木家的案子已经结了,容羡写完折子便空了几日的光景出来,只等蒋荅问斩后归京。
清早,容羡用了膳便让人备了车,去了许家。
“见过老夫人。”
容羡拱手行礼,她如今虽是官员,可许家老夫人身为一品诰命,她见了也是要参拜的。
“容大人快请坐。”
许老夫人笑着让人上了茶和点心,眼神一点也未看向跟在容羡身后的许弋澄。
“老夫人,今日来,是有一事,前几日许小姐助我监察吏破了案子,我这是来道谢了。”
许老夫人闻言神色未变,点点头一句话也未说。
“陈仵作至今未寻到,上京那边又离不得他,许小姐同陈仵作师出同门,少不得要许小姐一同上京了。”
许老夫人脸色沉了下去。
“容大人,此事不妥,澄儿不过一介女子,怎能做这等腌臢之事。”
许老夫人开口丝毫不留余地,不等容羡说话接着道:“这几日能帮到大人,是她的荣幸,她不过半吊子,况且如今还失忆了,更是去不得上京。”
“可本官已将此事上达天听了。”
容羡看着许老夫人,依旧带着笑意,她想过许家不会放人,早在需要许弋澄出面那几日,便向圣上言明此事了。
许老夫人脸色变了又变,最终开口道:“大人既已告知今上,今日还来同老身说什么。”
“不过,澄儿年岁也不小了,这终身大事已不能再耽搁,同大人去上京无碍,但需得她成婚后。”
许老夫人此话一出,不仅是许弋澄,便是容羡脸色都变了。
好狠的心思,又叫人抓不出错处,许弋澄同木家的亲事已然作罢,婚嫁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今她娘亲虽没有了,可阿父健在。
抓住许弋澄的亲事,便是抓住了许弋澄的软肋,许弋澄便不能随意同她归京了。
至少,在成婚前,不得随意离开意览城了。
屋内静默了一会,许弋澄自容羡身后走出,跪在堂中。
“祖母,我嫁,可人选,望祖母能让我自己做主。”
许老夫人看着挺直腰背跪在地上的女子,又看了眼容羡,开口道。
“虽不合规矩,可念在你助容大人破案有功,我便允你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