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说我糊涂,更是直言此番举动不值当,趁我不注意,自己用剑抹喉了,我将她放在了床榻上,接着去杀下一个。”
“他们都不曾醒来吗?”
蒋荅垂眸:“白日里,我托了一个三房的丫鬟在饭食里下了药,不多,只会让人短暂沉睡,不轻易醒来。”
“那木憾晨呢?”
“我去到他的房中,他竟然还未歇息,刚进门便听见一声响动,才发现他趴在屏风后,伤到了腿,我告诉他妹妹已经死了,他也没了求生的欲望,甚至都未呼救。”
“所有人都杀了,唯独木卿衣,叫她察觉了,我不是她的对手,只好逃走了。”
容羡蹙眉问道:“木憾晨伤了腿?”
“嗯,他同我妹妹相识相知,彼此钟情,那日我去木府,他就趴在屏风后,沐浴时踩滑摔伤了腿。”
“见我进去,本欲唤小厮的他住了口。”
容羡点头,示意自己知晓了。
又问道。
“后来你潜入刺史府又杀了木卿衣?”
蒋荅摇摇头:“不是我杀的,这些时日我都在淮州各处,三房的仆从都该死,每个人都知晓妹妹的遭遇,却无一人救她。”
“不是你杀的?”
容羡又问了一遍,蒋荅依旧否认。
“那,同你一同作案的是谁?”
蒋荅愣了一瞬,而后开口:“并无,只我一人。”
“蒋荅,包庇罪加一等,不若你先看看这个。”
容羡转向一旁的封齐,封齐领命拿了一摞纸递给了蒋荅。
“这是仵作验出来的,二房和三房几乎是同时出事,木家也不小,蒋荅,本官问你,另一人是谁?”
蒋荅随手放下了那一摞纸,一脸认真的看着容羡:“大人,并无。”
容羡看着他的眼神,知晓在他身上问不出什么了,没有确凿的证据,他不会开口了。
“你,蒋荅,畜生,枉为人子!”
蒋大礼气的不轻,指着蒋荅,手指不住的颤抖着,随后一挥衣袖,愤然离开。
蒋袁氏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并未随蒋大礼一起离开。
“夫人。”
蒋袁氏身后的侍女低唤了几声,蒋袁氏才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