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去哪儿奴婢去哪儿。”
铃兰闻言点点头:“我也是。”
木阿鸿见状,上前推开了停尸房的门。
这还是容羡第一次见到停尸房,上回并未进去,只在外等着陈许。
环顾了屋内,无一丝光亮,点着几盏蜡烛,中间摆放着几个略有些长的台子,整个屋子凉飕飕的。
只一具尸身放置在台上,盖着一块白布,只是这布染了血污。
容羡走到尸身的右侧,深吸了口气,揭开了白布。
容羡:“……”
这哪是不好看!
这都快认不出是个人了!
骆枳捂着嘴,冲向了门外。
铃兰跟了出去,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瓶子,倒了一颗药丸,递给了吐完的骆枳。
“阿枳姐姐快吃了。”
接着回到了停尸房,也给了容羡一颗。
容羡脸色极为苍白,强忍下心中涌起的那股不适。
她不能吐,不能失了体面,作为刚上任的副吏主,也是唯一一个女官,一堆人等着看她的笑话,也等着她落马。
服下铃兰的药丸,一股清凉在口内弥漫,鼻间似也有此味,不适感好了许多。
“这是清香丸,奴婢……三姐姐坐不了马车,为她研制的,正好派上用场了。”
见容羡似有疑惑,铃兰开口解释道。
容羡含着清香丸,也不能开口,只望着铃兰笑了笑。
她不知凌家是什么样的感情,让铃兰到如今还随身带着为亲人研制的药丸,仿佛他们从未离开。
骆枳慢慢走了进来,脸色比容羡差多了,见铃兰要来扶她,摇了摇头。
容羡将白布整块揭下,周殷死状极惨,浑身上下好肉剩的不多,就连脸都被刮烂了,隐约能看见白色的骨头。
容羡将清香丸用舌尖顶到了左侧,开口问道。
“这如何认出是周殷的?”
木阿鸿想着方才容羡的话,又见她只是面色苍白,并未失态,上前将周殷身上仅剩的几块布料中的一块掀开了点。
“因这块胎记,周府的人断定这便是周公子。”
那处胎记接近大腿根,容羡看了一眼,点点头。
“可有其他随身物件?”
木阿鸿摇摇头道:“并无。”
容羡将白布盖了回去,几人出了停尸房,进了停尸房外的凉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