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知看着伸到自己眼前的手,眼中有些许错愕,说话也结结巴巴起来。
“你,你做什么?”
“喝酒,给我。”
容羡伸手问傅知讨酒喝。
傅知没有反应过来,傻愣愣的将酒壶递了出去。
看容羡真的就着他喝过的地方,喝了一口,脸上的泛起了可疑的红晕。
还未开口,便听见了容羡的声音。
“突然发现,往日终成泡影,只有自己是傻子?不甘心任人摆布又无能为力,摆脱不了现在的困境?一朝天子一朝臣,想救你妹妹,只有一个办法,傅询是个好阿父,也是个好臣子,只是错信了人,也做错了事。”
容羡看向远方,似要透过这重重叠叠的墙梁,看到那一个人。
傅知呆愣愣的看着容羡,容羡也看向前方,这小小的院子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容羡站起身,准备离开。
“真的可以吗?傅汵,傅汵在哪儿。”
傅知伸手想要抓住容羡,却被手腕上的铁链勒住了。
“嘶。”
容羡回头,注视着坐在地上的傅知。
“有何不可,既然抱着玉有罪,不如再抱的紧点,抱的更多一点,多到让人忌惮,便再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
“那些人从恭州上水路,到蔚县上了岸。”
“站起来,傅知,傅汵还在等你。”
容羡说完,不再管坐在地上的傅知,向着院子外走去。
傅知呆呆的注视着那个越走越远的背影,眼眶一点点湿了。
“小少爷。”
角落里的管家低声呼喊着眼前的傅霖。
“走吧。”
傅霖带着管家转身也离开了。
希望他这步棋,没走错。
容羡离开了院子,到门口见到了等在这里的铃兰。
带着铃兰慢悠悠的走回女眷待客的地方。
还是心软了,来这里不是为了翎卫军吗,怎得还提醒上了傅知。
只是看见刚才的傅知,就像见到了最初的她,那时的她,孤立无援,求救无门,困在了原地,被迫和亲罕默部,多希望那个时候能有人救救她呀。
容羡长呼出一口气,罢了。
就当为了当初的自己。
容羡回到靖侯府接待女眷的地方,发现靖侯夫人林氏已经到了,言笑晏晏的和其他夫人交谈着,一身素色,乍然一看好似靖侯的离逝对她没有什么影响,仔细看才能发现她双眼全是血丝,疲惫不堪。
“见过侯夫人,夫人节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