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无靖侯,无世子,现在傅询已故,这支翎卫军,何去何从?又该给谁?会落在谁的手里?今上收回去吗?真收了,天下读书人笔下又怎么写他。”
“今上最重自己的贤名,只有再立世子,有下一任靖侯,才能正大光明的拿回这兵权。”
再多的,容羡便未再说了,比如,为何这般重这个贤名,又比如······如何拿回这兵权······
容羡身躯一僵,是了,她从前从未深思。
斌亲王打下来的天下,傅询从旁辅助,为何死的死,伤的伤,斌亲王最后一战,伤及根本,推今上登大位,靖侯退权,不问朝政。
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因为这翎卫军,靖侯退不得,也不能退。
退是死,不退也是死。
没有了这翎卫军,傅家不保,有了这支翎卫军,受尽忌惮。
今上······
容羡望向宫门的方向,傅家小儿子,还在哪里吗?
今上,又是真的疼爱梁词吗?
忽然意识到,或许很多事,都和自己想的有所出入。
比如她以为风光无限的梁词,又比如眼前的傅家······
傍晚时分,恭州胡家被灭一事,传遍上京,无一人不惊恐,今上震怒,下旨让容辛带监察吏武吏并禁卫军前往恭州,彻查此事。
“小姐,恭州胡家,就那个撞死若画的胡家,满门被人灭了。”若琴急匆匆跑进来,脸上说不清是喜还是怕。
“确有此事?”容羡倏的站起身,看着若琴。
一旁的铃兰拿着药材的手都忍不住抖了起来。
“是的,小姐,若画的仇报了,小姐,呜。”若琴说着说着,忍不住哭了起来。
她和若画同一天进府,惶恐不安,互相陪伴,若画的死一直是她心里的一根刺。
现在,这根刺终于被拔出来了。
“老天有眼。”
容羡一脸感激的双手合十冲着万佛寺的地方拜了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