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羡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她那天,握着若画的手,一点点感觉到在自己手里变冷。
这是第一次,有人因为她丧生,无论过了多少世,被辜负的人,都是她啊。
“形单影只吗?”
“无根之人吗?”
她就像跳脱在这个局势之外的人,像个旁人,所以秦思敏的事,她没插手,没放在心上,任由她死于豆蔻年华,甚至当成一块敲门砖,张昭被她牵连,无辜身亡,傅知入狱被她利用,只为给自己造势,只为了靖侯府剩下的兵权,若不是看见梁词的白虎令,她也不会出京寻找蛛丝马迹,任由那些小姑娘被人欺辱。
她明明猜出了那些人会经历什么······
她怎得变成了这样的人。
容羡低低笑出了声,一天一夜了,她在思虑什么。
居然在思虑若画的死,是不是一个局,幕后之人,用若画的死,引她入局。
她这样的人,应是活该被舍弃,她也不配得到救赎。
容羡离开了自己待了一天一夜的地方,起身走到了桌旁,坐了下来。
她得吃饭,还得活着,她的疑惑,还未得到解答,如果这是一个局,且看一看,等一等,谁人会来引她入局。
“公子。”若琴将将安排好若画的身后事,回到客栈,便见容羡走出了房门,还将自己给规整好了。
“你不是说骆冶已到恭州了吗,让他来见我。”
容羡本想出门寻若琴,看她刚好回来,说完便转身回了房内。
若琴看着容羡的背影,捏了捏双手,终于下定决心,追了上去。
“公子,若画的事······”
“放心,无人能逃过。”
容羡停下的脚步,又继续向前。
若琴擦了自己脸上的泪珠,便去寻骆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