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羡点点头,没再多问,让车夫走了。
“待我书信一封,务必交到骆冶手里。”容羡对着若琴说道。
她本想去见一见骆冶,再安排之后的事情,可现在,已是来不及了,只能先这样了,她没有可用的人,除了这个和亲路上遇见的朋友。
若画一直觉得自家小姐很神秘,也极聪慧,似乎所有的难题在她面前,都会迎刃而解。
“公子,我们接下来去哪儿?”若画问道。
“寻一个书斋,写信。”
容羡写好了信,看着若琴远去的背影,心底有些许不安。
那个车夫,左手四指指腹有茧,关节粗大,右手虎口与指腹处皆有茧,站时右手虚置于腰间,乃是行伍出身,容羡只能想到两个字,神射!都凉的神射军!皆为骑射万里挑一的人,军中的人,为何会当一个区区车夫。
那便只有一个解释,这是来监视她的。
谁会不远千里,派一个军中之人来监视她,想来想去,也只有幕后之人了。
她从上京只身赶来恭州还是太自大了,既狂妄,又冒险。
“走吧,寻一个最好的客栈,住一晚,明日赶回上京。”容羡说道。
嗡鸣山离恭州是最近的,又有四通八达的水路,从这里撤走是最好的,也最快,想来她的父亲也会想到这一点,所以在这里等等,应是很快能等来禁军了。
只是现下她的安危都已是问题。
恭州最好的客栈,乃是悦归客栈,也是距离恭州府衙最近的客栈,二人站在原地,等着若琴回来。
“糖葫芦,好吃的糖葫芦······”容羡看了一眼叫卖的人,收回了视线,却发现身旁的若画一直盯着那个卖糖葫芦的老翁。
“想吃?”容羡问道,看若画摇头,不等她开口,伸手拿了几文钱给她,说道:“去买吧。”
若画眼前一亮,应道:“嗳。”
看着若画兴高采烈的蹦跳着去买糖葫芦,容羡的嘴角也勾起一抹笑意,眼里闪过些许羡慕。
单纯天真的样子,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