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去，因为天宫的事耽误了一阵，去找花彦君时不凑巧地听到了他和一男子的对话。

“可恶！今天三宫六域都像打了鸡血一样，花族付出这样多，却也还像以前一样不起眼。”说话的人一阵气恼，接着道，“你一定要争气一点，可不能让大家的努力白费，尽早生下天帝的孩子知道吗？”

“大哥，我都说了，若生孩子我希望是因为她高兴。”

木柒站在帐篷外微微叹了口气，打算一会再来。

她回到营帐，正巧月攸在里面忙碌。

她直接过去抱住他，“月月，好累。”

月攸停顿住，回身把她抱在怀里轻拍，温柔道，“怎么了？”

木柒尤为享受他这种哄小孩的姿势，贴着他的胸膛蹭了蹭。

“月月，我觉得我好坏。”

“你是挺坏的。”月攸道。

“……”木柒又贴着他蹭了蹭，“月月，我好坏，我明知道他们是为了什么而这么拼，却不能告诉他们我的选择。”

“什么选择？”月攸抚着她的头发随意问着。

“我属意的正夫一直是你，只有你是正夫，仙界所有人才不能看轻你们11个我从下界带上来的男人。”

月攸顿了下，从心底涌起甜意，“我知道，你做什么决定都会顾虑着我们。”

“我的月月虽然小心眼了些，脾气差了些……”木柒被掐得“嘶”了声，龇牙道，“本来就是事实嘛，不过我的月月再不好，他也当得这个正夫位。”

月攸整颗心软软地，想拿心裹住她，让她感受到他的滚烫。

“可是月月，哪怕我心里早有决定，却不能轻易说出口，我好难过。”木柒道，“以前是没那个实力，怕你们受伤害，虽然你们不说，可我想也知道，在我上神之前，肯定有很多人背地里议论你们，若我再那样偏心，你们就更不好过了。”

“现在，却是不能说。”木柒颓丧道，“为了他们五个家族能继续这样拼命，让战争早点结束，我不能告诉他们我的选择，我真的好坏。”

月攸顿了顿：“柒柒，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不要总是怪自己。”

木柒摇摇头：“我一点也不好，如果我有足够的能力给到他们每个人想要的，他们就不会这么执着于一个正夫位了。说到底，还是我没能力。”

“我的天帝身份是帝君给的，我的修为也是帝君给的。我自己能给他们的，少得可怜，我竟不知道我有什么是值得人追随的，我找不到自己的价值了月月。”

月攸感觉到她的沉闷压抑，心疼亲了亲她头发，“柒柒，你这样说，让爱了你几百年的我们情何以堪，我不许你这么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