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不会,察觉到了他的心思?
好一会他冷颤着声音苦笑,“好。”
他本来也打算断了妄念不愿破坏,他不会多想的。
他挪了挪冻僵的腿,起身踉跄两步,找到走路的感觉这才挪到床边。
木柒给他腾了个位置,长邬顺势躺下。
原本冰冷无比的身子,只是嗅到她的气息,就从心底涌起一股火热。
好像,也没这么冷了。
他往床边挪了挪,想离她远一些,不想冒犯了她。
昨天那个吻,就当是唯一的意外吧。
身上忽然覆上薄薄暖暖的一层东西,是带了她体温的薄毯。
脖子上紧接着被塞了一团毛绒绒的还带着兔味的东西,是她白天拿树皮两两串起的兔皮披肩,这会两张兔毛刚好把他脖子完整盖住,瞬间暖了起来。
“一人一个。”她道。
说完右边胳膊忽然多了一个热源,是她软软的小手,她的身体素质比他好得多,竟然还热乎着。
她给他隔着衣服搓了搓,“三师兄,你还好吗?这也太冷了。”
她自己也在哈着气,应该是被他冻到了。
长邬按住她手推开,“没事,你别冻到了,我死不了。”
木柒于是缩回手打着哈欠,“怎么不叫姐姐了?叫姐姐的话,姐姐帮你暖一暖。”
长邬一僵,悔恨、懊恼、羞窘,情绪复杂得不得了。
她贴近他他紧张得要死,她却还能开玩笑,是有多不把床上的他当一个男人?
他有些气,“小师妹,没人告诉你,不要和男人在一张床上说话吗?”
“啊?还有这种事?为什么不能说话?”她诧异道。
“因为,会硬。”
木柒:“……”
她干咳了声,“这床确实有点硬哈。”
两人都没再说话。
长邬有些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