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剩下两人,孙立航给萧凤珠倒了杯水,问道:“你可是把发冠当了?”
“你怎么知道?”
想也知道,那日她们身上什么都没有,哪里来的银子,她唯一值钱的就是那发冠了,如今未见,显而易见,道:“回京需要马车,一般的马也要三十两,套马车,算上吃住,还得一些防身之物,没有百两无法上路。你可还愿意与我私奔?”
萧奉珠眼睛眨巴,没想到这么严肃的人也会说玩笑话,她放开了道:“当然,因着美色我不吃亏!”
她说完自己都愣住了,别说孙令航了。
四目相对,他眼眸深邃如墨,忽的萧奉珠面色涨红,讪讪道:“我平日跟嫂嫂玩笑惯了,你当我没说。”
京中的女子都如此玩笑的吗?
美色?孙令航不禁红了耳根。道:“你随意,我去抄书。”
“不是不抄了吗?”
“不在书肆谁也不知道。”
“哦。”
这世道也是奇怪,有钱的没品,有品的没钱。孙令航是他遇到最穷的男子。
“我能不能帮你抄书?我的字还是能拿出手的。”虽然读书不好。
孙令航可没想叫她抄书,道:“你抄书怕是没人要。”
“为何?”
“我是状元,水涨船高。”
懂了,她不是状元,没人要,抄了怕也不值钱。撇撇嘴,她是公主好不好。算了,抄书是个耐心活儿,她也不是那块料。道:“不如我帮你研墨?”
孙令航点头:“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