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又小又硬的板床?廖小乔的娇气性子,住不好就要发脾气,怎么着,她们就该忍着这大小姐,纵容她为所欲为?
楚榆笑着拒绝,“不好意思,阿姨,大家都没离开过家,不适应是正常的,但您不能因为自己不适应,就要跟别人换床铺。”
廖母没想到她敢呛自己,笑眯眯就把得罪人的话给说了,这种人心机最深,单纯的廖小乔哪里是她的对手。
廖母笑笑,“哎呦,你这同学嘴倒是挺能说的,你父母是干什么的?”
“阿姨您谬赞了,我母亲是农民,论能说,我可赶不上您。您这气质一看就是当官家庭出来的,不知道阿姨您是什么单位的,您单位福利待遇一定很好吧?瞧着像过惯了好日子的,睡个板床都不习惯呢。”
廖母脸色不自然,她哪里敢说自己的单位,她又不傻,真说出去了,被人举报可就是大事了。
廖母没达到目的,有些不甘心,拿出一包巧克力,高高在上道:
“这是我们家从国外带回来的巧克力,很贵的,就当是我们廖小乔送你的见面礼,回头阿姨给你买块手表,你就跟小乔换个床铺呗?”
楚榆摇头,“我不爱吃费列罗,也不想换床位。”
廖母脸色一僵,她没想到楚榆竟然认得这洋巧克力的牌子,这牌子是廖父出差带回来的,价格不便宜,楚榆竟然一口道破。
这年头有几个家庭出过国,廖母炫耀没得到效果,又怕楚榆家境比廖家好,没敢惹事,拉着不高兴的廖小乔回到了车里。
“妈,我就要下铺,上铺脏死了,都是灰尘,还要爬上来,我怕晚上掉下去。”
廖奶奶心疼她,“我家小乔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罪?真掉下来摔到脑袋可怎么好?找辅导员让她下铺的,跟她换个床位。不是说她下铺是农村来的吗?农村孩子最能吃苦,再给点好处费,她一准要答应。”
廖母踢到铁板上,正不高兴呢,“该说的我都说了,那姑娘伶牙俐齿的,我说什么她都要顶嘴,还借机教训了我几句,我是没脸再找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