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夫人养在江南那边宅子里的人，对帝都的情形全然不知。他们只知道夫人在帝都嫁了高门大户，却并不知道这户人家具体是什么背景。

看到突然摆出来的阵势，他们眼中的不屑相继退去，全都爬满了惊恐之色。

……

不多会，住在东苑偏房的佣人和在四处干活的佣人齐齐的站到偌大的大厅里。

司老夫人看着以前自己身边的人，一个个都穿着粗布棉衣，有些人的棉衣还破旧到能看到发黄的棉絮。

她苍老的眸中满是不忍和怜惜，她站起身走过去，“你们这是怎么回事？谁让你们穿成这样的？”

这样的衣服，很多年前，在老宅就已经淘汰了，她身边的人更不会穿成这样。以前，她身边的人随便一个拉出去，都是司家的脸面，和许多富贵人家的正经主人差不多。

十几个年纪有些大的佣人主动围了过来，他们双目含泪，脸上却挂着满足的笑容，“没事，老夫人，我们都在干活，穿成这样方便。”

司老夫人又瞄了一眼站在后面的十几个人，他们身上的穿着和她面前这群人截然相反。不说是锦衣华服，但至少也周周正正、干干净净，和她印象中老宅佣人的服饰基本相符。

司老夫人看着打完电话，正向这边走过来的管家问，“你来说，这是怎么回事？我离开家也才短短四个多月，他们都这把岁数了，谁安排他们去做那些粗活的？还有，其他人呢？啊？所有人都在这里了吗？老林呢？林妈他们人呢？”

老管家脸上的神情里全是一言难尽的苦涩，“对不起，老夫人，辜负了您和老太爷的嘱托，我没管好这个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