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完初十再下吧。要是过年的时候下,年后走亲戚不方便啊。”
“对对对,春节还是别下了。前年春节下雪,走亲戚喝了酒回来,路上摔了多少人?张庙还有个人倒地上睡着了,直接就给冻死了。”
陈端端差点被这帮人给笑死。
她的邻居刘大胖假装刚看到她,说道:“端端出来啦?你那房顶这两天要放回去吗?我们这会儿没事儿,给你放回去吧。”
陈端端:“别放了吧,万一过两天再刮一场风,那不还是得被吹跑?我索性就等着开春再说了。”
“那也行。开春你要修的时候就喊人,我们去给你帮忙去。”
其他几个人也应声附和。
陈端端笑着谢了人,然后走远了。
后面的人把话题又切了回去。
就这样,陈端端过上了每天晌午出门溜达一圈,听听八卦,其他时间在家空间里窝着的无聊生活。
刘淌水和王兰花从镇上回来了,这时候的大夫拿这种外伤几乎束手无策,手术是不可能手术的,只给他们开了几贴黑膏药,据说可以活血化瘀、消肿止痛、帮助骨骼愈合。
然后叮嘱他们:“回去躺着,尽量别动。隔一段时间就能恢复。”
刘家老两口都特别惜命,大夫让他们躺着别动,俩人就真的躺在床上不动了,吃喝拉撒全在床上进行。
两个儿子伺候刘淌水,女儿刘小英伺候王兰花。
三个孩子被养的多少是有点自私的。
为了伺候起来方便,他们给躺在床上的父母提供的食物和水越来越少,尽量减少大小便的次数。翻身擦身更是一次也没有。
幸亏他们是在冬天受的伤,这要是夏天,褥疮不会放过他们。
刘淌水和王兰花在心里已经意识到了孩子们可能并没有他们所以为的那么孝顺,但是潜意识里还是不愿意接受久病床前无孝子这种事发生在自己身上,所以他俩给孩子们找好了借口。
“都是半大孩子呢,哪儿懂得伺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