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了清嗓子,朗声诵道: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盛世繁华下,白骨累累处。”
这首诗一出,全场顿时鸦雀无声。众人皆被这首诗的沉重和悲凉所震撼,仿佛看到了一幅人间地狱的景象。与唐詹描绘的歌舞升平的盛世景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更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了那些歌功颂德之人的脸上。
唐詹的脸色更是难看至极,他指着陈景铎,气急败坏地吼道:“你……你这是妖言惑众!你这是在诋毁朝廷!你这是……”
“唐公子,慎言。”陈景铎淡淡地打断了他,“在下只是如实反映民生疾苦,何来妖言惑众之说?难道唐公子认为,百姓的苦难,不应该被提及吗?”
唐詹一时语塞,他总不能说百姓的苦难不应该被提及吧?那样的话,他岂不是成了昏庸无道之辈?
吏部尚书的脸色也有些难看,他没想到陈景铎会如此大胆,竟然敢在诗会上揭露朝廷的黑暗面。他沉声说道:“陈大人,你的诗虽然写得不错,但也未免太过悲观了些。如今正是太平盛世,你怎能如此……”
“尚书大人,”陈景铎再次打断了他,“盛世之下,真的太平吗?您可曾亲眼见过,那些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百姓?您可曾亲耳听过,那些流离失所,妻离子散的百姓的哭喊?”
陈景铎的声音越来越高亢,越来越激昂,他的目光如炬,仿佛要将吏部尚书的伪装全部撕碎。
吏部尚书被他逼问得哑口无言,只能尴尬地咳嗽几声,试图掩饰自己的窘迫。
就在这时,一个尖锐的声音突然响起:“陈景铎!你休要在这里妖言惑众!你不过是一个靠裙带关系上位的无能之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点江山?”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穿锦袍的年轻男子正趾高气扬地走了过来,他的身后跟着一群家丁,气势汹汹。
“哟,这不是吏部侍郎的公子,赵公子吗?”有人认出了来人,小声议论道。
“这赵公子可是出了名的纨绔子弟,仗着父亲的权势,在京城里横行霸道,无恶不作。”
“有好戏看了,有好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