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没让梁太医看见。
他像模像样的去给梁小姐把脉,也是等了半晌才郑重其事道,“这怕是不好,孩子年纪尚小,心神低幼,怕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给沾染了。”
梁太医果然着急,一看就是信了这种说法。
不过对于陈景铎而言,事情就简单多了。
他马上就有主意,“如此,你快去开一副安神的汤药过来,再烧点艾叶熏一熏门口,想必有些效果。”
一听要喝安神汤,梁小姐当即瞪大了眼睛。
她才不要,她晓得那些汤一喝了就睡,保管再也走不了。
于是她又把求救的目光投向陈景铎,等他心软能救自己一次。
谁知陈景铎不仅不应她,反而无声冷笑一下,然后亲自去熬安神汤。
这可惹恼梁小姐了,他在心里给陈景铎借了一笔,又挣脱梁太医爬到床上去,用被子将自己给蒙起来生闷气。
然而这样也是去不了京城的,梁小姐脑瓜子气的嗡嗡响,却还在不住的转动想着法子。
梁太医见劝不住她,只好先听陈景铎的话去找一下艾叶来烧。
而陈景铎很快就端来了热腾腾的安神汤药,打算给她服下。
梁小姐自然是躲开他,缩到墙角,但眼神里却满是急切。
陈景铎身后,梁太医半佝偻着腰在准备艾叶去烧,若是说话声音小一些,肯定能不让他听见。
于是梁小姐接过了那碗安神药,趁机凑近前一些,悄声对陈景铎说道,“你这么着急进京肯定是有事要办,你不肯带上我,无非是怕我爹怪罪,你担待不起。”
她话锋一转,“但若是我能保证你不受他的责难,还能让你在京城里如鱼得水,你就带我去,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