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卧床休养了近半个月。
到了大婚那一天,他异常平静的接受了这件事,心里甚至没有一丝异感,麻木得像一具提线木偶,怎么着都无所谓了……
小主,
心口的绞痛之感一直淤堵不散,加之旧忆成梦又更感一番窒息,花非若昏昏蒙蒙的醒转了些意识,眼帘微睁了一隙,瞥见床边有个太医正端着一碗药,见他醒转,便示意旁边的宫女将他扶起。
看着递到自己眼前的药碗,花非若本能的警觉,“何药?”
“陛下险发血溃之症,此药可养护心脉,缓解病症。”
血溃之症……?
花非若惑然不解,却奈何身子实在难受,便只好接过了她递来的药,一饮而尽。
上尊心急如焚的等候在屋外,却见门开时,又还是敛住了态色,一如寻常漠冷的看着来到自己眼前禀报情况的太医。
“启禀上尊,陛下症况已稳,方饮过药了,而后只需静养便可,尤其莫乱心绪。”
梁笙禀言时,上尊就冷冷的凝视着她,听她说完,便摆了摆手,烦闷的示意她退下。
上尊深深叹了口气,想及方才险状也是心有余悸,便起身想入屋去看看他的情况,却方走到门边,就迎面见他已出来了。
花非若精疲力尽的看了他母尊一眼,便想错身往旁走开,上尊心下惴然,便轻轻拦了他一把。
花非若止步,难得见他母亲眼里有些许柔和。
她本想挽留他再稍歇片刻,却想来他也不会答应,便作罢了。
“你回昭华宫好好休息,莫再去想此事。”
花非若默然点了点头,便走了。
上尊站在门前看着他循廊道走远,心中愁沉,不禁又作一叹,回头时方才一直在屋里伺候着女帝的瑾瑜便上前来搀住上尊,也作安抚之意的将一手轻轻揽扶在她身后。
“回头还是留意些,女帝的身子……万不可有何闪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