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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
作为镇中唯一用来关押罪人的建筑,此地的防护已经几近达到变态的程度,镇长亲自带着药师来到地牢,居然还要被无比仔细的搜身。
还不止搜一次。
顾鱼不自在的拧了两下身躯,还伸手拽了拽黑袍的领口,对她身旁神色同样有些怪异的青蛇开口道:“……你每次来地牢,都要这样被搜身好几次吗。”
青蛇眼角抽了抽:“除非有人越狱,不然我一般不需要来此地,以前明明不这样,鬼知道这一届典狱长怎么看的这么严。”
随着守在牢门两侧的守卫一起发力,布满刀剑划痕的牢门开始发出一阵牙酸的吱呀声,在牢门彻底洞开之时,门后昏暗的地道忽然亮起一阵火光。
悬挂在地道两侧的火把无风自燃,将里面照的影影绰绰,一道道模糊的黑影随着火把的摇晃而上下摆动,像是露出獠牙的恶魔。
顾鱼的神色平静,她并没有什么恐惧的感觉,反而感觉这些黑影有种诡异的萌感,像是一堆正在摇晃的果冻。
就在此时,在无比诡异的死寂间,一阵尖锐的哀嚎忽然响彻在整个地道内,守在大门两侧的守卫立刻握紧手里的武器,并肩而立护在顾鱼和青蛇身前。
宵练立刻就要从顾鱼的手腕间浮现,却被顾鱼悄然按住,守在她和青蛇前方的守卫已经发出了一声声严厉的喝止声,并用武器敲打地道的两侧,像是警告似的。
但配合地道内不减反增的挑衅和大笑声, 守卫的喝止就像是在给眼前的一场闹剧做点缀……青蛇的神色愈发难看起来,倒不是因为其内囚犯的挑衅,而是地牢的管理问题。
如果整个地牢的守卫都像是眼前的两人这样,那管理囚犯就成为了一个笑话。
但现在显然不是把地牢的典狱长叫来的时候,青蛇吐了吐信子,准备让里面的囚犯看清楚是谁来了。
——太好了,是镇长,我们没救了。
但它刚向前游了一步,就被顾鱼悄然拦下,示意由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