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之,程肃看着林乐知的目光沉了沉,却没有说什么。
“洪校尉自然没有骗程将军,我此番是想说洪校尉十分尽责,为确保无有遗漏,又在岛上多待了一个时辰才返回平海镇,期间还到过船上仔细排查,确认船上并未藏人,且洪校尉与那另外两名死去的将士亲眼所见,船上的花灯灭了大半,可是否?”
“是又如何?!”
“是,便对了。”
“此话何意?”程肃眸色愈深,沉声道。
“吴三山与常飞章共同谋划湖岛一事,船到达湖岛,最紧要之事便是改变杂草丛中弃物的位置,好让第二日登岛的我们按照他们的计划进入放置好头骨的怀风村。晚上漆黑一片,难以视物,到卯时也仅有五个时辰。即便当晚雾气不重,对湖岛再熟悉,光是往返两个怀风村,就要耗掉一半的时间,定是时间十分紧迫。”
“可吴三山却没有在船到岸之时,立刻从底舱之中出来,难道他有未卜先知之能,知道有人在岛上查探?”
林乐知看向程肃问道:“将军可知为何?”
听之,程肃的神情变得凝重下来,俨然已经明晓了林乐知的话中之意,但还是沉声问道:“为何?”
“因为有人泄了密。”
“当天,将军命洪校尉去查探之时,军账之中便只有我、柳云赫、姜诡探,还有程将军和洪校尉,以及急匆匆赶来,向将军禀明对吴三山来历的查探情况,以及请示将军是否放开花灯礼俗的常飞章。”
“洪校尉有同行的将军为证,且洪校尉十分尊敬将军,乃大家有目共睹,绝不可能行背叛将军之事,姜诡探又一直随将军待在军帐之中,直至花灯会举行。”
林乐知转而看向柳云赫接着道:“而我与柳云赫则是一同离开的,此后便回到了客栈之中,并未去过其他地方,那么…”
林乐知视线转向众人,眸色加深,言辞肯定道:“单独离开且无人作证之人,便只有常飞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