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本是渺然无望的祈愿。可师杭当下语气坚定,眸色坚毅,倒为这话平添了几分渴望之感。
真的会有太平之日吗?狼烟烽火,究竟燃到何日才是尽头?
绿玉俯在师杭膝间,哽咽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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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到散学之时,许观之便望见家里的仆从避在学堂外,不住地探头朝内张望。
讲学的梁先生一贯严厉,待讲的篇章未完,任何人都是打扰不得的。于是许观之便也耐下性子,老老实实端坐到了下学。
“公子哎!您可算出来了!”仆从焦急道:“快些回府吧,夫人正赶着寻您呢!”
“何事?”许观之一边辞了同窗,一边将书匣交给书童,迈步朝外走:“可是阿姐她身子有恙?”
仆从跟着回道:“这就不知了。府里似有客来访,您还是先上车罢。”
这一路上,许观之难免忧心忡忡。好容易挨到了车停,不待人扶,他便直接跳了下去,而后一阵风似地跑进了府。
今日着实奇怪,阿姐最亲近的两个婢女都被打发到了屋外头候着,整个院子静悄悄的,连个人影都无……
许观之揣着满腔疑惑,推开了房门。
“夫人,公子回了!”
婢女通传后并没有跟进去,屋里也静得很,只听得隐约有细微的谈话声。许观之撩开内室珠帘,转眼便见绿玉正捏着帕子拭泪,而她的身旁,似是还坐着一位年轻女子。
那女子一见他来,立时便站起,匆匆向前两步。可是许观之根本顾不上多瞧她,他一心担忧地冲到绿玉面前,关切问道:“阿姐,你这是怎么了?”
“你唤错人了……”绿玉不住地摇头,将他推向那女子:“你去,快去,让姑娘好生瞧瞧……”
就在此时,那陌生女子缓步走近,蹲下来似是要抱他。许观之却下意识退后两步,避开了她。
“师棋……”那女子先是满脸惊诧,而后哀泣道:“你、你不认得我了么?”
她唤的名字令许观之有些耳熟,可他还是十分谨慎地回道:“我姓许,名观之。姐姐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