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杭根本不明白他的意思,听见“娇娇”一词已然反感至极。想来,他是欢场之中的常客了,竟将她当成那等风尘女子,随口胡诌了些称呼哄谁呢?
师杭被男人强拉着起身。他将帕子递到她的手上,却见她跟丢了魂似的毫无动作,便皱眉问道:“你怎么了?我还没真上你呢,这就傻了?”
被他晃得快散了架,师杭终于从半死不活的状态中清醒过来,开口前先咳了好几下,嗓音嘶哑道:“竖尔狗彘鼠虫之辈……”
孟开平见她一开口就骂人,想来多半是无事了,便放下心敷衍道:“行行行,我猪狗不如。你许是伤了喉咙了,先别说话。”
这厢一安心,方才稍稍压下去几分的色心便又蠢蠢欲动起来。他捏着她的肩头,掌中一片滑腻之感,如璎琅似美玉,简直叫人爱不释手。
孟开平也不掩藏自己的心思,当下便用力揉了好几把,凑近师杭诱哄道:“娇娇,你且放心,这回我不用你侍候了,你躺着不动便好……”
师杭大怒,没想到他还没完没了了,便涨红了脸赌咒道:“你若再敢碰我,明日我便一头碰死在这儿!”
“噢。”孟开平根本不在乎她的威胁,因为他手中的筹码更有用:“你还有个弟弟逃出城了吧?你若碰死了,我这便派人快马加鞭去追,他们三日脚程也绝对抵不上我手下半日。”
师杭大惊失色,只听他悠悠继续道:“等抓到那小崽子,我不会折磨他的,叫他陪你去了便是。姐弟俩死在一块儿,阴曹地府里作伴,倒也不算孤单。”
从被他抓到此处至今,师杭最多默声落泪,从未嚎啕大哭过。可现下,她连这最后一分体面也顾不得了,直接捶着他的胸膛哭闹起来。
“你……什么廷徽……不要脸……”
她哭得撕心裂肺,连话都说不明白了。孟开平隐约听见她唤自己的字,心中动容,但还是硬着心肠道:“你这般不情愿,是想给你的未婚夫婿守身罢?可他早都死了,你还为他守什么?不如早些从了我,少吃点苦头。”
“……你说什么?”
闻言,师杭哭声骤停,一双盈盈水眸望着他,其中蕴满了惊愕之色。
孟开平见她这般反应,一下恍然道:“原来如此,原来你还不知道呢!那行,我来同你说,你未婚夫婿……啊,就那个福信的叁儿子,早被我一剑砍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