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旦说出来了，戳破那层纸，摆到了明面上，他们便只能到此为止。

她无法原谅，他对易隋做的事。

易隋不好，她永远无法心无芥蒂心安理得和他圆圆满满，也无法对自己无疾而终的初恋释怀。

眼眶起了雾，林烟吸了下鼻子，压下心头浓重的苦涩，在庄择今看来狠心又决然地说：“是。”

“还有吗？”她答得如此坚决，庄择今知道她已经有了更长远的规划。

林烟说：“这学期结束，我要出国深造，学制药、学化学、学临床，霍教授说国外的条件更好，让我去他的实验室学习，R-3937的研究也要搬到国外。”

陈星光和他说过霍教授想把R-3937实验室搬到国外的事情，只是他没想到林烟打算跟去。

她去哪里，他都可以去，可她是为了另一个男人！

“没有回旋的余地了，无论我做什么都无法改变了是么？”

庄择今猩红着眼，似乎下一秒就能哭出来，浑身上下透出对事物无法掌控的颓丧，好似突然间对一切失去希望，他变成了一具行尸走肉和空壳。

看林烟的表情他知道结果了。

她很固执，堪称执拗，真正下了决心的事十头牛拉不回，之前他能死皮赖脸缠着她让步，根本上还是她并没有下决断。

这次不同了。

就像当初她说恨他，就真恨上了他，看见他的脸就作呕，如果他没有变成庄择今，她会恨他一辈子。

这次，是她深思熟虑的最终结果。

庄择今知道自己劝不动林烟，退而求其次说：“好，我答应你，学造药，研究男人，都依你，那你也依我，戴上它，我们办婚礼，然后我陪你出国，去哪儿我都陪你。”

戒指往前递了递，渴求的眼神叫人动容，“林烟，戴上它。”

林烟将他的手往回推，边说：“陈野，我这次又要违逆你了，除非你用我的妈妈和哥哥逼我就范，你有这个本事，要这么做吗？”

林烟盯着庄择今的眼睛，心想，如果他那么做了，那她，一定杀了他。

庄择今也一瞬不瞬盯着林烟，直到拿着戒指的手被推至胸膛，就好像他的底线，被她一点点蚕食、逼回，越降越低，直至在她面前毫无底线。

“你明知道。”庄择今浑身的气一松，败了，败给她了。

林烟问：“知道什么？”

庄择今一把将她扯入怀里，叹息：“明知道我对你毫无办法，就会折磨我。”

他又说：“不同意就不同意吧，反正我有证，你赖不掉，而且我会一直求，求到你答应为止。”

现在的他，真叫人难以割舍。

林烟伸手抱住庄择今的腰，藏在男人胸口的眼偷偷流了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