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烟抬起奖杯,抽出底下的笔记本,用力过猛被奖杯底座划到手指。
庄择今立马拿过她的手查看,“破了点皮。”
放下林烟的手,他起身,从书桌后的书柜下层抽屉提出医药箱,找出还在保质期内的酒精和创口贴,熟练消毒、贴创口贴。
林烟看着他的动作,心头猛震。
“你怎么知道那里有医药箱?”
庄择今心一颤,面上淡定从容,他朝林洛城抬抬下巴,“他输密码的时候我随便翻的,看见药箱在柜子里。”
林烟想了想,她啃鸭货的时候,他确实进来过两趟。
“哦。”
她应了声“噢”,事情过去了,猜疑沉沉压在心头。
来到客厅,翻开笔记本,熟悉的笔迹跃入眼帘,林烟呼吸一重。
“是吗?”林洛城问。
林烟轻轻点头。
“去酒店再看吧。”庄择今提议。
这些日记本他两年半前就看过,原本想烧了,后来一想,毕竟记录着林烟‘父母’的过去,他想,如果有一天林烟要找这些本子,一定是见到了自己的父亲,回来找证据求证。
连他都没想到,林软歆和本子里的男人,竟然不是林烟的生身父母。
不过联系前因后果,也大概能猜到事情真相。
深夜十一点,酒店。
十五本日记本看完了,林烟的心情极度不平静。
日记本里反复出现两个名字。
守言,袁菡。
袁菡的名字她听过。
那个朝易隋后背扎针注射毒药的女人,季清楠的母亲,就叫袁菡。
季守言是谁她也知道。
她在网上查过季氏地产的信息,董事长和法人叫季守言,季氏地产破产,核心高层被捕,新闻上也反复出现“季某言”三个字。
季守言,是季清楠的父亲。
原来林软歆曾是京城上流人士销金窟的台柱子,多少富二代、创业一代拜倒在石榴裙下,难怪言谈气度不输大家闺秀。
原来林软歆沦落到到偏远小县城当妓女,全拜那夫妻俩所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