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就是来卖身。
她湿着鞋子和裙摆忐忑又惶恐的画面宛如昨日,陈野的每一个神态,每一个动作,她的每一句话,全都像刚发生般印在脑子里。
其实那天她原本没想跑,是床头柜的奖杯让她看见了希望。
幸亏跑了!不然现在她多半在奶孩子。陈野那个疯子要她给他生孩子,生一个足球队就放过她,少一个就继续生。
“怎么了?”庄择今见她站门口不动,心脏钝痛。
这间屋子带给她的似乎只有恐惧。
后来他想,如果那天他换个地方,去酒店,她是不是就不会逃了。
再一想,她还是会逃的,酒店没有奖杯,有台灯,有烟灰缸,她要砸他,总能找到顺手的“凶器”。
“站这儿干嘛?”林洛城也上来了。
林烟压下乱了的心绪,伸手推开让她做了无数个噩梦的暗红色木门。
格局很简单。
一间卧室,一间衣帽间,又是一间书房,剩下厨房、卫生间和客厅。餐厅和客厅连在一起。
林洛城进了书房寻找。
庄择今去了房间。
林烟在客厅。
当她拉开鞋柜上方的柜门,看见精致的粉红色小包静静躺在柜子里,她的心脏狠狠的跳动。
生活富足了,许多许多人的十八岁都变得意义非凡,尤其是高三尖子班的学生。
听见桌前桌后讨论谁谁的十八岁过得多么盛大、多么开心,她偷偷羡慕,想林软歆会不会记得她也要成年了。
林软歆从来不替她过生日。
她是八岁的时候偷看户口本,才知道自己的生日。陈野问她哪天过生日,带她去吃生日蛋糕,她说不知道,陈野就怂恿她回家偷看户口本。
陈野,是第一个替她过生日的人,也是她的童年和少女时期,唯一记得她生日的人。
她曾经以为陈野会一直陪伴她长大成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