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忘了?!”周越结巴了,“你再说一遍?”
这货就指着这事儿嘲笑他取乐,就算忘了自己姓什么也不可能忘了这茬!
庄择今懒懒散散的视线依次扫过几人的脸,从裤兜掏出手机,在屏幕上点了几下,递出,“自己看。”
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份病例报告。
写着患者头部受到重创留下后遗症,部分记忆错乱、丢失,神经系统受创,可能导致情绪自控力下降,比如暴躁、更易怒、性格改变,等等。
这么一来,做出一些从前不会做的行为,也正常。
周越彻底放下心,他的兄弟没翘辫子。
“你怎么不告诉我们啊?”
庄择今斜靠着栏杆,手上又点燃了根烟,“告诉你们干什么,你们会一人送我两个公司安慰?”
病例是庄卿平交给他的,竟真用上了。
“也许我父亲因为我的伤的确迁怒无辜,”吸了口烟,吐出,“我回去问问。”
视线投向一脸冷色的易隋,“但这不能成为他随意被人诬陷的理由。”
“还是你有更确切的证据?”
他拿准了易隋拿不出证据,肆无忌惮挑衅。
易隋的确没有明确的证据,但——
“除了你父亲,谁还能做到?谁还有动机?”
整整十二条人命,从昆仑山的枪林弹雨逃出生天,却没能躲过自己同胞的魔爪。
庄卿平睚眦必报,京城上流圈人人皆知,曾经将对他言语不敬的一位老总一夜灭门,连襁褓的婴儿都不放过,丧心病狂至极。
易隋死死盯着庄择今,“还有,这份报告没有任何可信度!”
虽说自己兄弟和庄卿平父子关系僵硬,可毕竟是亲儿子,儿子没了,庄卿平发疯很正常。
易隋相信自己的判断,‘庄择今’死在了昆仑山,庄卿平愤而杀人。
“这么说是没证据了。”庄择今弹着烟灰,并不去看易隋,头下压,视线向下,觑着烟灰飘落,叫人看不见他的表情,“除了我父亲谁还能做到……”
他语气平常,“你父亲,易司令,不就能做到?”
这话可是触了易隋的逆鳞。
父亲刚正一生,岂容别人任意贬低。
当即愤怒低吼:“庄择今!”
庄择今头一抬,鹰隼般锋利的目光射向易隋,同样用吼的,“易隋!”
他声音很大,显然也是动了怒,“有证据你他妈就亮出来,没有就闭嘴!你老子清高,我老子就活该被人扣屎帽子是吧!”
“这么不遗余力要我承认自己是冒牌货,你他妈到底想干什么!”
“证明了,林烟就能变成你的,就能揭过林烟是我的女人,和我是合法夫妻的事实?”
易隋双眼通红,胸膛剧烈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