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洛城不赞同,叫了他一声以示提醒,“择今。”
剩半张的照片躺在脚边,周越动手时掉地上的,庄择今弯腰捡起,举高到头顶,他后腰靠回栏杆,认认真真盯着照片研究了几秒。
五指收缩,照片寸寸被捏成团。
暗含讥讽的狐狸眼扫向易隋,“就凭一张不知道从哪儿合成的照片,不该死的人莫名其妙死了,就把锅扣庄家头上,就诅咒自己兄弟英年早逝,易隋,看来我要重新认识你了。”
这是摆明了不认。
易隋愤慨回击:“是不是冤枉你自己心里清楚!”
“哼呵!”
庄择今笑了下。
他自信庄卿平不会轻易让人抓到小辫子,否则庄家活不到今天,易隋也还没找到实质性的证据,证明人是庄卿平派人杀的,否则这会儿庄家早就被围了。
再者,就算证明人是庄卿平派人杀的,也不能证明庄队长死在了昆仑山。
这世上,知道庄择时死翘翘的人,庄卿平亲口向他保证过,加上他,还在喘气儿的只有五个,除了他们三个姓庄的,剩下两个都是庄卿平的亲信。
连他都撬不开的嘴,易隋更撬不开。
在栏杆上摁灭烟蒂,他头侧歪着,看着火星在冰凉的木料上留下黑印,与此同时天生沙哑的磁性嗓音淡淡,“说吧——”
“庄择今死了,我是谁?”
“我父亲大开杀戒,证据是什么?”
“如果仅凭猜测,就算是兄弟,我也是有脾气的。”
若说之前易隋想不通自己的兄弟为何突然变得陌生,明知他看重林烟还背着他引诱林烟,甚至明知他和林烟两情相悦还横刀夺爱,当得知昆仑山幸存者全部毙命时,他想通了。
面前这位,从始至终不是他的兄弟。
他往前一步,凌厉的压迫感逼向庄择今,“你要证据!”
“简单。”
“周越屁股上有几块胎记?”
周越按住自己的屁股,跳脚,“你他妈有病吧?!你怎么不问他你幼儿园最高一天尿几趟裤子?!”
对于周越的控诉,易隋置若罔闻,犀利的目光盯着庄择今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