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择今大脑炸开一串串鞭炮,噼噼啪啪响,和叮叮咚咚的心跳两相呼应。
吻着吻着,男人的唇往后移,她追着往前。
屁股往前挪,再挪。
庄择今继续退,等着她挪到底。
等林烟终于察觉出异常,晚了,后腰和后脑勺被男人的大手固定,她被困在紧贴男人腰腹的区域,他故意分开腿,存心让她双脚离地悬空。
不知道什么时候,主动权早已不在她手里。
她动不了,挣不脱。
林烟吻的温吞缓慢,庄择今则是狂风骤雨的强势,他心里憋了股妒火,手探进女孩衣摆,唯有狠狠侵占才能纾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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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越飘越密,易隋眼前的世界灰蒙暗淡,耳边汽车的引擎声滔滔汩汩,每一声听起来都像宝马M8疾驰而去时为他敲响的丧钟。
女孩将他从深渊拉回地面,可最后他还是独自留在了崖边,跃入更深的渊底。
从哪一步开始错的呢?
是他不该贸然说出那句“把手给我”,莽撞牵了她的手,还是不够狠心,任由季清楠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时?
似乎都错了。
仰头,冰冷的雪花落在脸上,易隋逼回到眼眶的泪水,回到自己车上。
引擎声传出,他下意识朝人行道的某棵树看去。
之前那里站了个人,原先站在庄择今车旁边的路灯下,见他来了躲去的树下。
易隋盯着光秃秃的梧桐树,眉头越拧越深,他曾是最优秀的远程狙击手,人脸在他脑子里过过一遍几乎不会忘记,他肯定自己见过树下的男人。
是他!
这个念头冒出来时,女孩声急切渴望的解释和嘶力竭的质问也浮现在眼前——
“侦探是我找的,但车祸真的不是我,很容易澄清的,新闻报道肇事司机肝癌晚期,但我认识的刘峰身体健康,是位好父亲,他的儿子生了重病,我和他见面是想出钱帮助他们。”
“我最后问你一次,她的车祸跟我毫无关系,你信,还是不信?!”
易隋的心脏剧烈跳动,他颤抖着手点开邮箱,找到季清楠发给他的律师,律师转发给他的,那封击垮他和林烟爱情的邮件。
几分钟后,他拨通市委书记的私人电话。
“四舅,帮我个忙。”
“这个月四号早上八点零五分,西山路高架桥,车祸肇事司机叫刘峰,孕妇叫季清楠。”
……
挂点电话,易隋胸膛涌起巨大愤怒。
同一场车祸,肇事方和受害方被拉到相隔十几公里的不同医院,办案处传过来的资料偏偏缺失了肇事司机的面部照片,季清楠的证据谁给的,一系列,等等。
易隋下车,顺着刘峰溜走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