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烟没有回答放不放弃的问题,而是坦言,“其实我不想结婚,以前就没想。”
因为那个人是易隋,她才觉得应该也可以。
换成别人,不行。
“啊?为什么?”易芙很不理解。
结婚多好,找到和自己心灵契合的人,并肩携手为更好的生活向前迈。
你理解他的事业,他支持你的梦想,共同孕育抚养爱情的结晶,生病有人照顾,累了有肩膀可以依靠,他可以在他怀里哭,他也可以在你面前流泪。
就像父母那样,父亲宠爱母亲,母亲体贴父亲。
或者像外公外婆那样,外婆过世了,外公紧随而去,死也要死在同一天。
爷爷奶奶那样也不错,不会黏黏糊糊,但爷爷最关心的人永远是奶奶,奶奶永远知道爷爷在做什么。
爱人,是和亲人不一样的存在,他可以带给你亲人的安全感,但亲人永远无法像爱人给你独一无二的归属感和澎湃激动的刺激感。
林烟悠悠道:“不知道,感觉那是不重要的东西。”
“以前我想自由自在,想去很远很远的地方,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买一套小房子,自己住里面,永远不会有人赶我走,或要求我做这做那,就很好了。”
“其实在认识你们前,家人对我来说是很遥远的东西。”
那时候,于她,家是世上最恐怖的枷锁,血缘是最恶毒的吸血虫,如附骨之疽一点点蚕食你的生命和希望,直至瓦解你整个人生。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最排斥的,反而成为最渴望留住的呢?
大概是从住进君岳府的二百平开始。
那个人让她明白家除了无度的索取,还可以有另一个名——陪伴。
比起任逍遥的无拘无束,平平淡淡的陪伴更让她感到自由,有那个人在的地方,心灵是自由的、放松的,会越来越少做噩梦,会不由自主畅想以后。